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她上次也不會在成婚半路跑掉了。
李雲平像是終於找到理由安慰自己一樣,重重地對景天點頭。
可是景天完全體會不到他的心情,直言說:“可您沒答應啊,她要是去了,見不到人,那不還得回村,又落到了劉一明手裡。”
這次李雲平下腳更重了,直接踹到景天的屁股上:“你沒事做是吧,沒事去鏟雪啊,怎麼那麼多廢話,是不是想跟宛童換班,蹲樹上去。”
“沒有沒有,爺我錯了,這就去鏟雪。”
李雲平看他麻溜跑遠,也回到了自己房內,想來想去,還是不安,又不想這個時候去找陸未,就坐在琴凳上彈上次陸未唱的那首曲子。
好似她的身影就在眼前,笑容燦爛,眉眼閃亮,照著李雲平心裡也如升起了陽光。
中間隔了兩天,雪終於停了,可是冷的要死,人們沒什麼事都已經不再出門。
連陸未也時常臥在床上,看一些李雲平找給她的書,半懂不懂,只是消磨時間而已。
不過這天清晨,所有人還沒起床時,蘇木就趟著大雪上了山。
他把手裡的野兔扔在地上,又把景天叫起來說:“半山腰還有一隻野豬,你去拖上來,今天可以吃烤肉。”
景天沒有馬上去,反而問:“爺不是讓你在山下看著那幫人嗎?是不是有新的訊息了?”
蘇木點頭,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好訊息,就不吵爺睡覺了,等他醒了再回。”
兩人一起說著話,下山把野豬拖上來,這時小院內的其他人才都起來。
確實是好訊息,山下的人多半已經投降,並且毫無原則地歸順到馬匪的騎下。
沒有歸順的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
蘇木說的高興,李雲平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這就是朝廷的軍隊,除了對自己人下狠手,其實他們相當無能,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守得住邊防,守得住自己的家園和領土?
李雲平說:“把他們分開編制,拆到各個分部去,短時間內不要透漏咱們這邊的實情。
將領先關押起來,等審過以後再另行安排。”
“是。”蘇木領命。
大勢一定,一場由朝廷發起的內亂,在李雲平的封地裡,被一股不知名的“馬匪”不聲不響地消化了。
他們跟朝廷斷絕聯系很久了,本來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去向,這下就更找不到了,全部被編制到邊遠的山裡去。
反正李雲平的封地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大山。
野豬已經切割好,蘇木留下來跟他們一起烤肉。
陸未起床剛出屋門,就看到院子內支起的火架,還有旁邊放著大塊大塊的肉。
她的饞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挽著裙擺就奔過去:“不是說山上沒有獵物嗎?這是從哪兒弄來的,是不是要吃烤串了,我最會烤了,來來來……。”
她激動的不行,一會兒去廚房拿佐料,一會兒又拿起木棍串了肉來烤。
燃燃烈火,不一會兒就把肉香烤了出來。
陸未兩眼放光,盯著漸漸焦黃的肉,莫名想起自己在大學時,週末的晚上也會跟著同學們一起,去校園外面吃燒烤。
他們還會喝點啤酒,一群人又吃又笑又鬧,玩上幾個小時才會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