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未說完自己的家庭,才意識到被套路了。
抓住李雲平的胳膊說:“嘿,是我先問的你,你沒說,反而讓我說了一大通,不行,現在但你也要老實交待。
你家裡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帶著一群奇怪的侍從?”
李雲平說:“家父是做生意的,因為有點錢財總是怕別人來打劫,又怕勒索,加上我原本身體不好,所以就派人跟著,以防意外而已。”
這種話最開始陸未是信的,可現在她有點不確定了。
不過劉村在望,藉著月光,她已經看到地裡淺青的禾苗,配上底色的黃土,甚是可愛。
再也顧不上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她歡呼著就奔進地裡,爬下去仔細看每一柱長起來的嫩苗。
月光下,那盈盈的碧綠,隨風舒展的葉片,讓陸未的好心情達到了:“你信嗎?明年劉村的人就不用再挨餓了。”
李雲平無言,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如夜的精靈般,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小小的臉龐上映著笑意,眸光靈動閃爍,歡快的聲音隨著夜風傳出去很遠,也傳進他的心裡。
要繼續妥協嗎?那這塊地方真的會毀掉的。
不,不,他已經妥協的夠久了,且準備工作也做的很好,那些人要來,就來吧,他李雲平並非真的病貓。
這種些微的矛盾被按下去以後,李雲平就跟上陸未的腳步,耐心地問她種子是哪兒來的,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的效果。
對於自己大學裡研製出來的優良種子,陸未有十足的信心,就算是這邊的氣候和土地有些不同,收成會減一些,但比起原本村民所用的種子,絕對是上天的。
她誇起這些的時候,絕不吝詞,說的李雲平都不禁笑了起來。
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笑了,實在沒什麼值得開心的事,當然也沒有傷心的事,只是在憤怒中一天天麻木了而已。
“陸姑娘,你真的願意做王妃嗎?”李雲平問。
陸未乍一聽這話,“噗”的笑了出來。
她笑彎眉眼,長發被風吹起,掃到了李雲平的手臂上,癢癢的,很舒服。
“不要叫我陸姑娘啦,叫陸未就行。還有啊,看在咱們兩個這麼熟的份上,我告訴你,我並不想做王妃,尤其是那個什麼雲平王的。”
“為什麼?你不是說他看上去不像壞人嗎?”李雲平的心莫名就沉了沉。
陸未卻回的認真:“直覺而已啦,我又沒真的見過本人。最重要的是,我種個田,賣個果酒,挺好的,幹嗎要去做王妃,聽說古代王的女人都是成打批發的,我可不想跟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
她說完,側臉看了一眼李雲平,又小聲說:“那個,你既然連殺手都能查得到,應該也知道我在村裡說王妃的事是假的了?
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我想改善這裡的農耕,但是他們又不聽我的,只能藉藉王妃的名頭,要是有一天我有機會見到這女人,一定當面向她道謝又道歉。”
李雲平問:“怎麼還道歉又道謝呢?”
陸未的眼珠轉了轉,狡黠地回道:“謝她肯借我名頭用啊,不過自己先斬後奏,肯定也不對哦。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李翼,我寧願一輩子都見不著這樣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