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一切為了生……
巋然不動的凝視, 看得我快要破産了。
伊實對聲音中磁性的力量一無所知,滾燙的唇貼在耳垂,我下意識躲開這股癢, 他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昂起頭俯視地平線。
“你只說對了一點,我不會壓制自己的欲.望。”他用腿支開我的兩條交通工具,壓強集中在右側恥骨,“但我也有理智,分得清喜歡和不喜歡, 不會單純因為想要來一發就鬧出一劇不愉快。”
他在我嘴唇上蓋章, 蓋出震天響, 對上我不清明的眼眸,咧嘴笑:“看吧, 這就足夠了。”
一串串英文不能條理清晰地穿過我的神經,而他繼續解釋,撫摸我的下巴:“僅當你對身上的人也有感覺時,一個吻就足夠把你弄成這樣。”
指尖從下巴流到後頸, 高架橋架起我的後腦勺,他說:“記住了寶貝, 我的吻沒那麼廉價。”
題海戰術之所以有效,是因為有人不斷地在同一個地方廝磨,乃至烙印。五官有一官淪陷那麼離傾國傾城就不遠了, 唇畔發生地震,原本通透的市民一時間四處逃竄,變成了大胖子。
我在胡言亂語什麼,嘴巴腫成這樣了,地上還沒有一件衣服?
“伊實!”我發出缺水少糧的呼喚。
“說。”但他沒給我機會。
“……”
通常面對敲詐勒索我是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
不過至少能發表獲獎感言,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獎,所以感言也可以說是日記。伊實的吻技是高空擦玻璃工人的作業,熟能生巧和驚心動魄並存,沒有廣告詞,只有一通電話,預設擴音,大放厥詞:你捕魚吧,都是小魚吧!你捕過鯊魚嗎?
沒有,鯊魚會咬人。但我捕過美人魚,算不算?可是美人魚也怕鯊魚,鯊魚來了,她就消失了。記憶裡美人魚的模樣變得模糊,只依稀記得我曾經對不起她,馬上對不起也要被忘記了,鯊魚吃人也吃情緒。
我很享受地躺在雲層裡,偶爾附和兩聲音素,便大搖大擺地睡了過去。
“dan it!”
……
海鮮粥的下一頓還是海鮮粥,味道無可厚非,在進步空間內邁出了一大步。我換上一身黑色高領羊毛衫和牛仔褲,頭發盤起,從鏡子裡看自己的身型,眼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只看得見金玉,敗絮的管理權在另一個人手上。
伊實說帶我去徒步,美其名曰鍛煉身體,光靠海鮮粥是養不好了,需要做點老生常談的康複運動。我望了望窗外的天,一覺睡到下午的兩個人還要去趕末班車,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為了不再喝海鮮粥,我還是決定當一回亡命之徒。
道路上的雪被鏟幹淨後留下了濕滑的後遺症,我不抬起腳的話差點參加冬奧會滑雪比賽。挺好玩的,像只企鵝,後背上了發條,扭兩下立馬一往直前。
“小心點,”伊實提醒道,“摔個屁股蹲你就笑不出來了。”
摔了我也不怕,企鵝能用肚皮滑翔你不知道嗎?我嘻嘻笑,走過去挽住他的臂彎。
徒步征服的不是山也不是長橋,是便利店。我提議,當機立斷今晚就別再吃海鮮粥了,做火鍋吃吧。
“什麼是火鍋?”
“火鍋就是各種食材放進熱鍋裡煮,現煮現吃,要蘸調味料,不然不好吃。”
“各種食材?什麼都行?”
“對,喜歡吃什麼就放什麼。”
“in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