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哭了。”伊實篤定地說。
我倍感荒唐,反問:“你在關心我嗎?”<101nove.are hy are so care a101nove.are’”他像在說繞口令,“我來給你解釋什麼叫做‘care’。pifies,radded,experience。夠清楚嗎?”他掰著手指頭,說一個詞掰下一根,最後只剩下一根小拇指。
“你想得太多了你知道嗎?你的瞳孔看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漆黑一片。你的臉呆的像個木頭,要麼就是變得跟在外欠了幾萬塊那樣悽苦。你想太多了,況且你想的就不一定是正確的。”
他冷靜地奚落我,我這張木頭臉如他所說的那樣做不出反應。他為何總對我置氣,我腦袋裡浮現這個問題,又或者是,我為何總想對他置氣——因為他不懂我的過往卻時常一針見血地找到我的要害,這不應該。
我低下頭,開起玩笑:“你難道憑借這個拿到過什麼學位嗎?”
“什麼意思?”
“主修說教。”
“不,我那是嘲笑。”
“真是甜蜜。”
果然,只要我敞開胸懷接納他的挖苦,以德報怨,他就拿我沒轍。他收走桌上的空盤子,對我說:“睡覺時間到了。”
我面前的餐盤被收走,包括酒杯。“哈哈……”我突然發笑,想到了反客為主的好詭計。
“那個,布魯克方才說的我都聽明白了,你好些日子沒找女人了。”
伊實開啟水龍頭,就著嘩嘩水流聲罵道:“去他媽的。”
我閉上眼睛回想,完全上頭,“所以你吻我是想……”話語被我故意戛然而止,如此才能起到調侃效果。
“去他媽的。”伊實再次罵道,撇下水槽裡的盤子大步走過來,“我要早知道你是個蕾絲邊我碰都不會碰你。”
我的眼皮重到只能睜開一半的眼睛,好在嘴角還能無限上揚,“你得承認,你對我有感覺,興趣!還有怎麼說來著……”
“閉嘴。”伊實氣得就差沒親手堵住我的嘴了。
“那就奇怪了,你脖子上時不時多出來的紅印子是哪裡來的?”我問,在醫院的那天我還誤會了,鬧出個笑話。
伊實摸了摸脖子,說:“沒必要告訴你,以前不是真的,從今天開始都會是真的。”
倒是硬氣,布魯克聽到這話肯定要感謝我,小小激將法就讓這人破了戒。
我去洗了把臉,然後在沙發上躺下。伊實沒有我想象那樣懶惰透頂,他主動洗了碗,收拾了廚房,並靠在窗邊抽完了一隻煙。
我闔著眼尚未入睡,在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說:“實際上,我也交過男朋友。”
“所以呢?”伊實在地上坐下,點起一盞小燈,手中傳出翻書聲。
我翻身去看,仍舊是那本紅色封皮的書。“沒什麼,只是,你吻我不丟人。”我說。
他抬眸睨了我一眼,“這不好笑。”
“你在看什麼書?”
“小說。”
“什麼小說?”
他不耐煩地發沖:“醉鬼就該去睡覺。”
“你不也醉了嗎?”我說。
“從哪兒看出來?”
我牛頭不對馬嘴地蹦出一句:“你好神秘。”
他被煩得不願在這待了,拿著書起身就要走,而我牽住了他的手。
“留在這。”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