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一來,大夏天能瞬間冷好幾度。
最後三舅還是被三舅媽拉過來了,能從三舅萬年不變的冷臉表情瞧出一絲絲不情願。
明眼人都能看出三舅媽把三舅吃得死死的,只要三舅媽樂意,三舅拿她沒辦法。
楊成業聽了,沒別的話要交代,人情世故方面,立秋比阿彩要懂得多。
他們這邊談著三舅家的事情,三舅家也有事情要談。
食堂熱鬧起來,岑珺宣佈自己談物件的事情。
今天難得全家聚齊,她也已經畢業,工作穩定,這個時候不說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的話讓家人沉默,只是提早兩天知道女兒談物件的嚴松梅說話緩解尷尬氣氛:“珺珺,哪天有空把你物件帶家裡吃個飯。”
知道女兒過年前就開始談物件的嚴松梅非常震驚,想生氣又不知道從哪開始氣。
她不反對女兒大學談物件,單純生氣女兒瞞著媽媽,把媽媽當成外人。
知道女兒沒告訴爸爸和哥哥妹妹,先向媽媽坦白,她又好起來了。
珺珺果然還是和媽媽最親。
之後該如何應付爸爸是她們要頭疼的事情了。
“他選擇讀研究生,沒在工作,現在放暑假,空時間比較多,媽,看你吧。”
妹妹對於姐姐談物件的事情並不意外,姐姐向家人坦誠,她也沒多嘴問姐姐是不是過年前就開始談物件了。
她能看出姐姐一些反常的行為,姐姐從小愛打扮,見她打扮她不會奇怪,打扮得非常仔細,打扮完照鏡子的時間變長,這些都是姐姐談物件的反常表現。
姐姐很自信,知道自己漂亮,從不會在出門前長時間照鏡子,化妝就是對著鏡子化的,化完沒多少問題不會在鏡子前久留了。
妹妹看出來沒說,已經不住家裡的哥哥聽到妹妹談物件,很震驚,在爸爸還沒開口說話前,他也沒說話,等爸爸先說。
岑仁暉平靜:“幾個月前時秘書告訴我,看見你和一個小男孩走得很近,我在等你什麼時候說出小男孩的身份。”
爸爸平靜的話語,對嚴松梅和岑珺來說,無異於炸彈,嚴松梅生氣:“你知道你不告訴我?把我當外人了是不是?”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只是想瞞著我,我配合你假裝不知道。”因為早有數了,岑仁暉完全不意外。
“我只是早知道兩天,沒見過比你還會玩心眼的人。”
眼見媽媽比爸爸更生氣,岑珺及時坦白:“我沒有早告訴媽媽是怕媽媽露出馬腳被爸爸發現,正趕上畢業年,打算等畢業再告訴你們,畢業穩定下來,沒什麼好藏著掖著了,媽,你別生氣,不是爸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你別朝爸發火了。”
媽媽語氣像是不會讓爸爸好過,沒想到爸爸這關過得輕松,媽媽反而不好過了。
真的和爸爸沒關系,爸爸說以為媽媽早知道,他配合假裝不知道,彷彿在責怪母女兩人把他當外人。
媽媽的話,有種媽媽倒打一耙的感覺。
嚴松梅火氣旺,連喝兩口蓮子銀耳湯降火。
岑珺平時是個有話直說的人,只在孔永義的事情上有所隱瞞,事情都說了:“暫時不把他帶回家,以後帶結婚物件回家,普通物件不帶了。”
她沒想和孔永義分開,一般人看見爸爸就害怕,不一定能承受住來自爸爸的壓力,所以不要讓他早早承受,先給他緩緩的時間。
媽很想見她的物件,她已經說過到時候在表嫂食堂見。
孔永義還是表哥同事的弟弟,到時候麻煩表哥表嫂陪著媽媽一起見,和孔永義談幾句話。
表哥不在沒事,表嫂在就好了。
要不是有食堂拋糖的事情,嚴松梅早憋不住露餡了。
在孩子們還小的時候,她就和丈夫唸叨過孩子們將來的物件,都聊到孫輩了,如今大兒子還沒談物件,被妹妹趕超,沒有拋糖的事情,叫她如何能忍住不告訴丈夫。
“按珺珺說的,確定是結婚物件再帶來家裡看,你爸沒那麼多時間見你的普通物件,爸爸媽媽不是老古董,不會給你安排相親物件,全看你自己的心意。”嚴松梅對丈夫早知道的事情耿耿於懷,女兒能原諒,丈夫不行。
晚上絕對要好好罵他一頓,不罵一頓難解心頭之恨。
岑仁暉沒意見,哥哥妹妹也沒意見了。
...
晚上回到家裡,楊東沒說白天拋糖的事情,說起期末考試成績:“幸好老師給我們及格分了,感覺是送分,看我們離及格分不遠,幹脆打了及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