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蕙心已經開吃:“不是還不錯,是很不錯,味道都沒變,和記憶裡的一樣。”
嚴松梅:“我們大家就先吃飯。”
岑珺悄悄觀察過爸爸和叔叔兩人的表情,都沒異常,互相不理對方,應該吵不起來,她放心下來吃自己的飯,下午還約了孔永義,吃完在家睡會兒午覺就出門。
吃完午飯,幾人坐下來聊天,從橋都過來的兩位陌生客人都說食堂飯菜名不虛傳。
兩位客人過來出差辦公,認識張蕙心,看過美食雜志,自然要嘗嘗味道。
他們想吃食堂的飯菜,嚴松梅就去找沈立秋打聽能不能外送,能外送最好,不能外送,她自己坐車打包好了。
嚴松梅聽到客人誇獎:“我外甥媳婦對飯菜口味把控嚴格,味道差了要被她說的。”
立秋的嚴格她有所耳聞也親眼見過。
張蕙心:“味道不出眾也沒辦法被我寫進美食專欄去,這兩天有空你們可以親自去食堂看看。”
嚴松梅:“大概在今年秋天,食堂會搬到新地址,到時候要換個地址,別走錯路了。”
張蕙心:“等大半年後看看有沒有新推出的菜品,推出新菜品我再重新寫篇文章,附上最新地址。”
“新食堂以後分兩樓,現在見不到,你到時候要是過來了,可以拍照片。”
幾個大人聊得全是食堂有關話題,岑珺見沒自己什麼事情,和媽媽說一聲後,上樓休息了。
姐姐走了,妹妹也跟著離開,爸爸沒走人,大哥也沒走,留著聽他們說話。
...
正月十六,職工業餘學校開始上課,沈立秋開學就沒臨近期末那麼認真了,聽一節半課,剩下一節半課發呆。
她很想偷偷翻小人書看,學校的老師大多時候面對黑板,從不管底下的學生,但是鑒於底下的學生全是成年人,很多年紀比她大,讓她覺得看小人書非常罪惡,只能發呆了。
三節課結束,沈立秋和楊東回家。
到家後,楊東抱住沈立秋,問她:“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沈立秋有氣無力:“很累,不想說。”
“讓你上課比讓你上班還累?”
“是上班加上課讓我非常累,我要睡覺,只有睡覺能治癒我疲累的心靈。”上班很痛苦,但是和坐牢一樣的上課比,她又覺得上班和放假差不多了。
上班起碼不會限制她的自由,她想去上廁所就去上廁所,只要沒有來談生意的客人,她想吃零嘴就吃零嘴,沒人能管得了她。
上課的時候老師都不帶喘氣,今天上的是新科目,不是上個學期教他們的老師,這位老師居然一氣上完三節課,沒讓大家上廁所休息的機會。
幸好管得並不嚴格,老師大多時候都面對黑板,不看底下的學生。
老師不累嗎?
她坐三節課都很累了,他站三節課不累?
太佩服了。
晚上教課的老師,楊東也有話想說,路上不敢說,擔心遇到老師,誰知道老師是不是就住附近,只能回到家裡抱怨:“晚上這門課老師教學方式也有點生澀難懂,稍微走神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這門科目還是靠自己多啃啃書本。”
沈立秋點頭,她一定會啃書本的。
“洗漱,洗漱完就能睡覺了。”坐了三節課他也有點累,帶著立秋先去洗漱,洗漱完睡覺,晚上不鬧騰了,老實睡覺。
...
孔永英:“楊哥,我跟你說個事。”
“想要食堂飯菜折扣?再低下去食堂賺不到錢了。”如果沒有新建食堂,楊東倒是可以幫他找立秋商量個折扣。
上課有幾個自己的同事,沒把他是食堂領導丈夫的事情說出來。
他是“關系戶”的事情沒傳得很廣,就讓他們用原價買飯吃,被大家知道,瞞不住了,他再和立秋商量。
過年兩百塊錢壓歲錢,說是買筆記本和零嘴,最後他都沒買,她的零嘴沒吃光,家裡還有,不買了,食堂也有筆記本,蹭食堂的新筆記本,錢存下來留著以後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