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就像提線木偶般跟著這個自稱媽媽的人離開,來到那名為青樓的地方。
她一直知道青樓不是什麼好地方,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可當她看見那些讓她不適的畫面時,還是忍不住恐慌。
“嘖,小丫頭片子別想太多,你啊,還早著呢。”老鴇笑話完,思索一會兒說道:“來了這地兒就不能大丫大丫的喚,媽媽給你取個名,以後你就叫菀菀。”
女孩惶惶地看向妖嬈的婦人,盡管對方笑著,她卻只覺寒冷。
她知道,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菀菀謝媽媽賜名。”她乖順道。
婦人顯然被她的乖巧取悅,捂唇笑道:“放心吧,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菀菀低眉順眼,好似在害羞,實則眼裡彌漫著淡淡愁思。
饒是她不懂那麼多,見了剛才的情形,也瞭然自己的命運。
後來,她在媽媽的培養下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而她日漸長成的花容月貌,使得她還未掛牌就引來窺伺。
甚至,有急不可耐的人出錢讓老鴇提前讓她掛牌。
老鴇見此,笑開了懷,卻並未鬆口。
一是可以讓那些客人光顧別的姑娘,二是想待價而沽。
不過她也不敢刻意拖延惹眾怒,等菀菀一及笄,就昭告天下,想要賣個好價錢。
菀菀也不負她所望,讓她賺的盆滿缽滿。
同時,菀菀的噩夢就此開始。
她永遠記得初夜時,那變態男人對她的極盡折磨。而那個總是叫著她乖女兒的所謂媽媽的怒火,只是一張銀票,就煙消雲散。
“菀菀,既然踏入這一行,就別把臉皮看太重。以後啊,你就會明白,沒有什麼比銀子更重要。”
“寬慰”完,老鴇就興高采烈地拿著銀子離開。
彼時的菀菀猶如一個破布娃娃癱在床上。
此後的午夜夢回,皆是那夜。
而她,從一開始的厭惡、抗拒,慢慢變得麻木。
就在她自己也以為自己認命時,卻有一個人來拯救她於法水火。
“那你可想從良?”
這句她聽過無數次的話,再次出現耳邊時她第一反應是嗤之以鼻。
只是當她說出說過無數遍敷衍的話時,對方卻並未像其他男人那般故作心疼地撫慰她,實則動手動腳,而是一臉認真。
她後知後覺明白,這一次,或許不一樣。
事實也如公子所說,他為她贖了身,還親自教導她。
雖然她的任務還是討好男人,但只要想到往後的自由,她心中的苦悶便好上不少。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目光越來越多地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