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翎是想打擊左柔,路斯年純粹是姜與樂的小跟班,根本不關心什麼周琴。
剛邁出幾步,姜與樂就感受到濃濃的殺意。
原地的左柔死死盯著遠去的周琴,眼裡醞釀著什麼。
她剛調動精神力,腦子率先劇烈疼痛。
“啊!”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強勢闖入她的識海,將她剛才準備攻擊的精神力擊敗潰散,並且對她展開猛烈攻擊。
她的大腦似有電閃雷鳴,而她自己,就像海岸邊瀕臨窒息的魚。
巨大的痛苦,讓她的五官都緊皺在一起。
姜與樂估摸著差不多才收回精神力。
她穿越這麼多世,精神力本就比常人更強大。因著修煉,自然無人能敵。
而擺脫控制攻擊的左柔已經大汗淋漓。
她搖搖欲墜地站起來,腦子彷彿紮進千萬根鋼針,並且這些鋼針在驚顫、震鳴。
是誰?
然後無人回答她。
……
有姜與樂和秦翎等人的護送,周琴帶路的過程沒有受到往日那些騷擾,那些男人只能在遠處火熱地盯著她。
“你們進來吧。”周琴的聲音彷彿在忍著什麼。
眾人不解其意,姜與樂率先跟進去。
一進泥土生成的小房間,便有一股腐爛刺鼻的味道。進來的人不約而同捂住口鼻,唯有姜與樂和路斯年沒什麼變化。
“箐箐,我回來了。”
姜與樂望向泥土房間的角落,那裡堆著幹草,草上是破舊的棉被,棉被包裹著一個蓬頭垢面,看不清長相的人。
聽到周琴的呼喚後,棉被裡傳出一個嘶啞的女聲:“阿琴。”
兩個字,卻彷彿用盡全身力氣。
周琴絲毫沒有嫌棄對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將對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後對姜與:“這是嚴箐,和我一樣和左柔是同學,也是一起逃亡到基地的隊友。”
“周琴說你能證明左柔忘恩負義,暗害同學?”姜與樂直接問道。
當“左柔”兩個字出現,嚴箐和剛才的周琴一樣,彷彿觸碰到什麼禁忌,害怕地顫抖起來。
只見她的瞳孔驟然緊縮,本就幹瘦的臉,微微顫動。
好在周琴及時抱著她安慰,才算讓她穩定。
“箐箐,你告訴她們,左柔是怎麼害的你!”嚴箐情緒一穩定,周琴便帶著哭腔道。
許是她給了嚴箐勇氣,嚴箐緊緊抓著她的手臂,表情似怒似怕,惶惶道:“當初,我們剛到基地,左柔還沒有站穩腳跟。”
“當時,一個男人仗著自己是基地的老人,威脅我委身於他。我不願,他便想用強,我只能違反基地的規定動用異能。誰知……誰知,他倒打一耙把這件事鬧到基地領導面前。”
“我很害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左柔,可她……哈哈,可她,咳咳咳……”或許是情緒太激動,嚴箐突然咳得像要把肺咳出來。等她緩過勁兒,她才繼續說道:“可她竟然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問我是不是給男人造成什麼誤會,不然怎麼其他人和阿琴都沒事,就我被男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