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前他們不忘一遍遍叮囑謝晚秋,要把她所有的工資寄回來。卻只給隻身一人將要去外地的謝晚秋一百塊錢。
第一次來到大城市的謝晚秋,心底的自卑更甚,面試時連直視別人的勇氣都沒有。
一連數日,即使她每日只吃兩個饅頭,每天睡橋洞,那一百塊也所剩不多。在她快要彈盡糧絕時,終於有一家咖啡館的老闆動了惻隱之心將她留下。
也因此,她的身世得以告破。
有一次葉如霜和朋友逛街,來這家咖啡館歇腳,恰好是謝晚秋接待的她們。
葉如霜的朋友看見謝晚秋的相貌後,立馬玩笑似的說了一句“這個女孩和你好像,是不是你流落在外的女兒?”
本是一句玩笑話,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那次之後葉如霜開始頻繁地來咖啡館,並且指名道姓讓謝晚秋招待她。
她越看謝晚秋越親切,幹脆找機會取謝晚秋的頭發做親子鑒定。
當她拿到親子鑒定的那一刻,淚水奪眶而出,因為謝晚秋真的是她的女兒。
謝晚秋是她的女兒,那她的清慈又是誰?
她腦中浮現一個可怕的猜想。但她沒有著急聲張,而是去沈清慈房間取頭發再做一次親子鑒定。
她心情複雜的拿著兩份親子鑒定,找到沈元堂。沈元堂雖然震驚,但沒有葉如霜的情感複雜。對於他來說,沈清慈養在身邊這麼多年,不似親女也勝似親女。
他們猜想是當初葉如霜和農戶女主人同時生産時,把兩個孩子抱錯了。
沈元堂沉思一會對葉如霜說:“謝晚秋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清慈我們也已經養這麼多年,反正我們家不差錢,以後她們都是沈家的女兒。至於謝家,不過是見錢眼開的東西,給點錢就能打發。”
葉如霜總覺得不妥,但沈元堂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她只好把心裡的話嚥下去。
何況,沈清慈是她一手帶大的,真讓她割捨掉,並不容易。
確認謝晚秋的身份後,葉如霜找到謝晚秋說明瞭一切。
謝晚秋知道這一切後,除了震驚便是不可置信。她總覺得這似乎是一場夢。
當葉如霜提出接她回家時,她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了。
因為從沒有被父母愛過的她,內心深處對對父愛母愛是非常渴望的。所以她想跟葉如霜回家,不是沈家很有錢,而是她在葉如霜身上得到了李菲沒有給過她的溫柔和愛意。
至於謝家,她沒有半點留念。
然而她滿心歡喜住進沈家,醒來的卻是當頭一棒。
常年生活在農家的她和沈家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她不會餐桌禮儀,不會跳舞,不會彈鋼琴,更不會用刀叉,吃什麼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