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衛生間？” 陳南剛咬一口餅幹江予突然問出了這句。
陳南差點兒被噎到，鬧心的給了江予一腳，他小聲說：“這裡反正沒人認識我，我怕什麼。”
“那走啊。” 江予看著他。
陳南也就是嘴上不饒人，心理上還是退縮了，“你先去，我不急。”
江予沒再理他。
考完大部分同學第一時間都是往衛生間跑，陳南主打一個錯峰出行，他慢悠悠的吃完餅幹才出教室。
他還特意穿了個黑色的有帽子的外套。
第二場考試一個半小時，三篇閱讀理解以及一篇不少於500詞的作文。
收卷子前教室裡除了呼吸聲就剩下嘩嘩的寫字聲，卷子交完後陳南感覺大家的臉色都差不多，生無可戀。
考完後這種情況算是好的了，最怕的就是大家喜氣洋洋你一個人臉色焦黃。
陳南下樓時突然問：“江予你考的怎麼樣？”
江予淡淡的，“正常發揮。”
陳南嘟囔著：“那就是不錯唄，你真想上外國語大學？”
珊姐說過如果最終考試成績真不錯，那就可以從高中生直接變成大學生，少受一年的學業折磨。
江予只要沒有發揮失常，那機率還是挺大的，為此珊姐專門單獨找他談過話。
陳南也是從楊天華那裡聽說的，但他每次問江予是不是想去外國語對方都不回答。
這次也一樣。
陳南思緒早就飛到了千裡外，最後一級臺階都踏空了，江予拉了他一把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江予捏著陳南的胳膊，“沒考好？”
陳南英語本來就一般，這次還是趕著時間才算都做完了，“就那樣，手生了。”
“直招名額有限。”
“你是說我沒戲啊。”
雖然這話沒錯，但直接說出來也太打擊人了。
“我……”
張子游從後面跑來敲了下江予的肩膀，“珊姐說她在門口等我們，想著大家一起吃個飯再散。”
江予剛起頭的話被打斷了，再也沒連上。
“……” 考後陳南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再討論卷子，但如果聚在一起這事兒就是難免的，“班長你跟珊姐說一聲，我不去了。”
張子游笑問：“怎麼，沒考好？”
陳南擺出不可置否的態度。
張子游又看向江予問：“你去不去？”
江予瞥了眼陳南的方向，緊接著低聲嗯了下。
出校門後陳南跟另外兩人說了聲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等走遠了他才停在路邊拿出手機，點開了打車app。
還真是一看嚇一跳。
您的前方還有超過100人正在排隊……
陳南退出app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路上還有不少同樣考完的學生，大家都遇到了同樣的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