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還在嗑瓜子的大哥笑看著這一幕,等那兩人的背影都消失的時候他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打報告的流程他熟的很。
江予抓著陳南的手腕走在前面,在長興街走了百米遠也一句話沒說。
陳南甩了甩胳膊,“你幹什麼?”
“早上不是還跟我掰扯該做不該做,你現在又在幹什麼?” 這句話陳南沒敢大聲質問出來。
江予停下腳步,“嵐姐讓你回去。”
路燈下的江予沉著臉,陳南掙脫開手腕,“哦。”
江予跟在身後,“嵐姐讓你到家了給她發影片。”
“還說什麼?”
“沒了。”
江予不想再主動問你做這些是把我當朋友還是因為喜歡我,陳南看到江予的冷漠又說不出我喜歡你這種話,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不下。
古榕巷裡的燈光昏暗不明,夜裡四周又很安靜。
陳南和江予一人佔據一邊走著,燈光的明亮把兩人分割開來,說不清楚兩人是不是同行者。
陳南站在漆黑的大門前,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像嵐姐說的再試試,找找江予突然這麼陌生的原因。
“陳南。”
江予這樣溫柔的叫他名字是多久前的事兒了?
“嗯?” 陳南同樣音調的回應。
“我跟他見面的事情不要告訴我媽,還有星星。”
果真是因為這件事嗎?陳南心想。
“嗯。”
巷尾本來有個路燈,不過已經壞很久了。
江予站在暗裡,陳南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 江予說,他停頓了幾秒鐘又說:“我先自己解決。”
“好。”
他們很久沒有這麼平靜的說話了,好像黑暗吞噬了之前的不愉快,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站在門口,誰也不想打破現在的局面。
“還有……” 過了很久江予說。
“什麼?”
“沒什麼。”
江予開啟了房門,玄關處的燈光籠罩著兩人,他很快換好拖鞋直接進了客廳。
或許是心理作祟,陳南覺得江予的背影很疲憊,但想到江予爸說的那些話,又心疼江予背負了太多。
陳南自己就因為父母感情壓抑的喘不過氣,他心想:“江予現在是不是恨,可是恨太沉重了。”
週末兩天陳南是一點兒沒碰作業,進了屋就伏在書桌上開始奮筆疾書,實在是滅絕師太的懲罰層出不窮。
珊姐佈置了一篇以我的日常為題目的作文,每個學生的水平什麼樣珊姐門清,所以要想抄襲就得掂量掂量。
陳南咬著筆杆在網上找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