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洛啜回頭舉起一掌,眼看就要將君衍舟吸到手中。
說時遲那時快,謝清渺掄起重劍狠狠朝烏洛啜擲去。
君衍舟一個側翻,重劍擦著他的衣袂狠狠撞上烏洛啜的手掌。而就在烏洛啜收掌之時,君衍舟不再留手,他雙手持劍,將長劍挽成了一把月鐮,一刀下去,將烏洛啜砍成了兩半!
登時一陣黑氣破體而出,那人明明已經裂成了兩半,卻好像還有生命一般,既沒有倒下,也沒有徹底粉碎,他就這樣橫在馬上,隨著馬匹一起跳下了懸崖,飛速地逃離了眾人的視線。
君衍舟還要再追,上官容英卻策馬趕了上來,攔住了君衍舟的去路。
“殿下莫追。事有古怪。”
上官容英看向那黑煙消散之處,緊皺起了眉頭。
“託留茲已被削去大半,短時間內再不敢來犯,先收兵。”
被吸光了壽命的幾人被一字排開,幾名仵作圍上來驗屍。
屍體沒有任何受到重創的痕跡,衣著完好無損,同自然老去的人一般無二。
君衍舟看向這些蒼老的面孔,心中怪異更甚,他抽刀,將一人的前襟挑開。
一片青黑的手掌印立刻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幾個仵作哪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嚇得大叫。
“邪功!這是邪功!”
上官容英吃了一驚,她意外地看向那片黑色掌印,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聲音也漸漸冷了下去。
“都出去,今日所見,絕不能告訴任何人,違紀者,格殺勿論。”
幾個仵作連連磕頭作揖,爬著退出了屋子。
上官容英的目光落在玉盈枝和顧慈身上,玉盈枝主動說要去方才的戰場再看看,顧慈便也藉口改船離開了。
直到屋子裡只剩下君衍舟和謝清渺,上官容英這才疲憊地在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撐著頭,嘆了口氣,神色間滿是憔悴。
“蘭……謝將軍離開西北時,左胸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掌印。“上官容英看向兩人,心頭是難以紓解的鬱結。
“我知兩位來歷,初來之時,諸位是胸懷大義,守家衛國到訪惠羌,我不能也不便過問你們的經歷。但是現在事情有變,同謝將軍的死因有關,他……是容英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是容英的伯樂。容英懇請二位,將你們所知道的事情告知在下。“
謝蘭庭身上竟然也有一個掌印,謝清渺不敢置信。
她以為這東西是聖女教勾結北突厥的産物,但若是數年前就已經存在,那為什麼謝蘭庭能活著回去,而多年不用的邪功,為何在今天又一次出現,這其中一定有了什麼變故。
謝清渺挑揀重要的事情簡單講給上官容英。
上官容英沒想到君衍舟竟然身負聖女教的血脈,他的血還有這麼大的效用。
“納沙特拉……如果我沒記錯,琉疏國北側有一個宮殿,就是古聖女教的遺址。”
謝清渺點頭:“只可惜那裡已經變成廢墟。”
幾人正談著,守門的將士突然沖了進來。
“將軍,不好了,託留茲又打過來了!”
上官容英意外:“他們哪來的人力?”
“烏、烏洛啜沒死,現在正在城門口叫門呢!”
“怎麼可能?”謝清渺問。
“小的哪敢瞎說,您,您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