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容英看著還在起鬨的眾人,失笑搖頭。也好,吃些教訓,讓這幫大男子別在一瞧是個女兒家家就輕敵。
打架就是打架,在這件事上,謝清渺從不羅嗦。她把重劍拔出,在手裡輕易地轉了個劍花。
“要打,便上臺,不打,就閉嘴。”重劍一揮,劍身閃過一道寒光。
那劍氣朝臺下沖去,將那刀疤臉胸前的玉牌擊碎。力氣之適中,準頭之精妙,既沒割壞衣物,又精準擊碎了玉牌。
圍觀的人群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叫陳刀。”謝清渺提前看清了牌子上的名字。
被點了名,陳刀要是再不上臺,怕不是要被眾人恥笑。他強壓下心頭的驚慌,拎著兩把大刀走上臺。
“女娃娃,刀劍無眼,今日是你自己撞到我陳刀的刀口上,可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見得多了,謝清渺並不理會這無意義的挑釁。
她抗起重劍,疾步朝陳刀沖去。
陳刀見她沖過來,也擺足了架勢,朝她沖去。
只聽謝清渺一聲怒喝。
哐啷一聲。僅此一擊,陳刀就倒飛出了擂臺,直直撞到了場邊的鼓上,眼冒金星。
眾人:“……” 他們看了看已經昏迷不醒的陳刀,又看了看似乎還沒盡全力的謝清渺,又是一片嘩然。
陳刀或許有些輕敵,但是能把一柄重劍當輕劍握在手裡耍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能一劍把一個大男人砍出場地的,更是聞所未聞。
謝清渺把劍往地上一杵,抱臂倚劍。因為她的到來,大家都無心比武,全在偷看她。
“若是連一劍都接不住,那還是別上來了。”她看了看旁邊三個依舊空空如也的擂臺。
“那邊還有位置,就不必在我這吊死了。“謝清渺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開場湊什麼熱鬧?”謝清渺複述了他們的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句話,頃刻便將整個惠羌的戰士點燃。
旁邊的擂臺也上了人,不過更多人還是朝謝清渺這湧來。
不到一刻鐘,謝清渺已將數十人一劍掃下了臺。
眾人見打不過她,便胡攪蠻纏起來,說是她的劍太厲害,勝之不武。
謝清渺隨手把劍往抬邊一扔,雙手握拳,朝人群勾了勾手。
“來。”
眼見她丟了武器,剛才那起鬨的流星錘這才上了臺,他把流星錘往臺下一丟,登時砸出了個大坑。
“報上名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大名趙天星。”
謝清渺點了點頭,她抬起右腳側滑一步,舉起雙拳,做防備勢放在胸口。
這便是讓趙天星一招的意思了。
趙天星被一個女娃娃輕視到如此地步,此刻已是憤怒到了極點。他連架勢都不做,舉起拳頭就朝謝清渺沖去。
拳聲砰砰,拳風轟轟。
謝清渺一隻手就擋住了趙天星的拳頭,她右手朝下一壓,將趙天星兩個拳頭全都壓下,一個高抬腿直踢到趙天星面門。趙天星暈頭轉腦退後兩步,回過神來,謝清渺依舊是那個架勢站在原地,她甚至收起了左手背在身後,八風不動。
趙天星大吼一聲又一次沖了過來。謝清渺預判了趙天星的每一次出拳,她輕盈地躲過道道拳風,以手做刀,先拍丹田,又擊胸腹,握拳上挑,一拳打中了趙天星的下巴。
趙天星仰著頭向後倒去,嘴角已經淌出了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