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有要事交予我等,還望速速通稟。”幾個守門的拿起君衍舟那塊令牌,來回翻看了兩次。
令牌做不得假,幾人只得請他們進去,讓將軍做主。
顧慈回頭看了看又一頭紮進了沙地裡的船,伸出了機械臂,把沙船也一併拖進了城內。
城裡的百姓稀少,路上幾乎全都是往來的將士,他們見顧慈拖著一條船進了城,都瞪大了眼睛。
人生地不熟,謝清渺幾人又都不是外放的性格,於是只能頂著他們如狼似虎的目光硬著頭皮往裡走。
得了通稟,幾人很快就被帶到了都護府裡。
西域都護府的將軍,乃是一名女將,是謝蘭庭當年一舉扶持起來的下屬,名叫上官容英。
她著一身輕甲,頭發高高束在腦後,披著白色的鬥篷,大踏步趕了回來。
一進屋,她就打量起來人。兩名女子身穿輕便布衣,其中一位身後還揹著大劍,一看便是江湖人士。
另外兩人,一人著一身鐵甲,頭上卻帶著一片水晶鏡,看著不像將士,倒像奇門遁甲流派的學徒,通傳之人所說的那艘船估計便是他做的;另一人蒙著面,神色也木木的,卻有著一雙琥珀色的瞳孔。
幾年前風平浪靜的時候,上官容英曾隨謝蘭庭參加過一次宮廷夜宴,同君衍舟有過一面之緣,除了那明晃晃的瞳孔令人難忘以外,便是少年人特有的璀璨笑容。
上官容英看著蒙面以對的君衍舟。
她單膝跪地,給君衍舟行禮。
“末將上官容英,見過越王。”
謝清渺這才知道原來上官容英認識君衍舟。幾人連忙把將軍扶起。
上官容英看著一言不發的君衍舟,“越王殿下這是怎麼了?”
謝清渺雖未見過這位女將軍,卻也聽謝蘭庭說過。此次一見,上官容英落落大方,謝清渺便沒有隱瞞她,將君衍舟的情形如實相告,並請上官容英保密。
“琉疏國已經淪陷,突厥人來勢洶洶,將軍得早做準備。”
上官容英思忖,她將地圖在桌上攤開。
“琉疏國在惠羌和幽州之間,若是突厥人從琉疏國搶先進攻幽州,幽州一旦失守,惠羌就變成了一座孤城。西域各國若是趁機起兵造反,後果不堪設想。你們離開琉疏國時,可留意過敵方將領?”
幾人搖頭,能逃出來已是萬幸,哪有功夫去看這些。
謝清渺想了想,“我只記得他們得旗幟是紅色的,上面畫的是頭狼。”
上官容英點了點頭,“託留茲,這幾年一直在邊境引起騷亂,只是不知這次來的是布魯汗,還是他的小兒子。”
她拍了拍手,“讓黃裘領一千精兵,到琉疏國到幽州的必經之路埋伏,且戰且退,不必硬拼。”
士兵領命而去。
“布魯汗生性多疑,遇見埋伏定會按兵不動,爭取一些時間。”
謝清渺拱手:“將軍,還有一事,希望將軍能夠通融。”
上官容英:“請講。“
謝清渺見上官容英如此爽快,便也不再兜圈子。
“懇請將軍教我等能上陣殺敵的馬術。願為將軍盡綿薄之力。“
上官容英奇道:“行軍打仗,馬術確實是不可或缺,常人只想要習武,大多不會注重馬術之事,怎麼姑娘一上來就要學習馬術?“
謝清渺便把遇到馬匪的事同上官容英講了。
上官容英聽完,從書櫃上拿下來一卷名冊。
她說道:“不如這樣,兩天後軍營裡有一場武試,參與的都是此地的將士,我給你們的名字也填上,到時候以武會友。我們這兒最不缺的就是騎馬的,等熟絡了,你們直接請教他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