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莫溫並不知道哈倫已經在心裡罵過一遍卡修安了，“那個守夜人裡，的確有我認識的人。”
“…曾經的部下？”
“有可能。但應該，也有別人。”
“如果你要離開，我也去。”哈倫沒多問，只是忽然冒出一句。
“…我知道，我問過你了。”
莫溫怔住一瞬，卻沒讓這個表情延續太久。
“像烏姆德勒比這種悄悄走掉的行為是完全不可取的。”
莫溫抿了抿嘴唇，像是在憋笑。
“我的信譽這麼差嗎，哈倫先生？”
“…不是，我沒有…”他有些侷促。
“但是…”莫溫話音一轉，“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需要去驗證這個訊息的真假。”
“…”
“我不想管卡修安的心思，我只是一些，一些故人不要活在過去。”她徹底放鬆下來，因為沒有糾結的必要，“你還記得在顛茄的幻境裡，你第一次見我時的樣子嗎？”
哈倫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一直好奇那個老舊的錢袋，只是他直覺，他不該問不開心的事情。
“那是我曾經一個部下送我的，也算是我半個老師。”莫溫解釋道，“那年我冒進贏得一場勝利，雖然搞砸了幾條重要的商貿線，但搶回了土地。有人罵我斷了他們的生計，也有人感激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做的是對是錯。但是在全域性的角度，總要有人為損失付出代價。而那個人不可能是我。”
“那他…”
“處死，以一個非常合理的罪名。”莫溫平靜地敘述著，她早已不會讓那日的血腥入夢，“像他這樣的人，其實還有很多。”
他們都站在了她的立場，支援她做的一切。
可那時她決定退局，卻不能通知這些人。
她有想過，她有很多無奈，但僅從行事和結果來看，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
在偷來那麼多平安日子後，也許她該為她的任性買單了。
“為什麼我不能跟你一起？”哈倫執著於這個問題。
莫溫上前一步，身上的薰衣草味飄到了哈倫鼻尖：“你太顯眼了，這麼好看的男人，在哪都會引起注意。”
“即便你誇我，也是要食言。”
“兩個月，進出邊境很快的，卡修安可沒能力把我扣下。”
哈倫還想說什麼，但他發現，他似乎完全沒有什麼理由再阻攔。
“那我在溺日礁等你。”
“什麼？”
“我也說過的。”
莫溫的眼睛有些濕漉漉的，在晨光下眸色很淺。
“那就不止兩個月了。去到溺日礁要再走上半個月。”
“反正以後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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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