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在,肯定是沒問題。”莫溫無奈笑了笑,“可是他不在。”
“那不如…”哈倫欲言又止。
“什麼?”
“砍了吧。”
“這個建議…”莫溫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很直接了當,也符合常理,但這森林裡沒多少認知之內的事情,“再議…再議…先看看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吧。”
但一語成畿。
莫溫變得極其嗜睡,一睡就是一整天。
而夢中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
龍血樹和她正面沖突,且每次戰鬥場景都不一樣。
她不落下風,但也沒佔到多少便宜。
精神不濟之時,莫溫還跑到龍血樹跟前坐著,直勾勾地盯著靜止不動的日漸粗壯的樹根。
相顧無言,莫溫明知它不會和自己妥協,但她仍莫名其妙地坐在這裡。
人在無語的時候就會很想笑。
龍血樹不語,只是一味搶奪魔力。
它和摩爾迦娜一樣,悶悶的,但主意很大。
“還是沒辦法嘛?”青蛙人拉夫蘭也聽說了這事,難得在吃喝玩話。
“沒有,但是還好,它也做不了什麼。”
拉夫蘭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也許是某種契約,這世上有很多可以暗中形成的畸形共生關系。”
正經起來的拉夫蘭讓莫溫有些不習慣:“不用這麼悲壯,我真覺得還好。”
“唉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拉夫蘭一副我都懂的樣子,“這種糾纏的魔法最難擺脫了,你退它就進,你進它就退,不講理的。”
莫溫無奈笑了笑:“是啊,比人還難纏。”
兩人依偎著靠了很久,直到日落,拉夫蘭要去睡覺了,莫溫才一個人冷靜了一會。
魔法糾纏在了一起,就輕易解不開。
獨自時,她神情凝重起來。
精力和時間都被無謂地浪費了,雖然生命沒有收到威脅,但這種細碎持久的折磨最是煩人。
坐到覺得微冷,她就回去睡覺了,飯也沒怎麼吃,只是老老實實等著龍血樹再入夢。
房外,黑夜中有幾個影子閃過,在樹木叢中消失。
莫溫再次睜眼,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白天了。
但這次也有不同。
龍血樹的無理取鬧並不專注,雖然體感上覺得耗時久,但似乎沒前幾次那麼纏人。
她坐著等待遲鈍的清醒來臨,然後出門透風去。
門口的草藥田很是清淨,只有奎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