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樾看著他，江亦行迎視她的目光：”我走在路上，看見他，不爽，就打了。”
棠樾佯作驚訝：”這麼巧，打得人剛好就是他。”
江亦行收回目光，看著前方，覺得無趣，扯起嘴角：”棠樾，你找男朋友的眼光很差勁。”
棠樾嘴角的笑淡了淡，過了半晌，才說：”是啊。”
她像是對江亦行說，也像是安慰自己：”但人總會變的嘛，世界上恆久的東西本身就不存在。”
江亦行在此時突兀地說：”跟我回津南。”
棠樾驚訝：”什麼？”
”跟我回去。”江亦行說，他一隻手撫上棠樾的面頰，近乎是鉗制：”你已經做出選擇了，不是嗎？”
車內的溫度極速升高，冷氣已經失去作用，江亦行的眼神和動作都在逼她給出一個答案，他失去了耐心。
”我……”棠樾嘴唇顫抖，”我不知道。”她迷茫地看著江亦行，她不敢相信他，但似乎又別無出路。
江亦行緩緩靠近她，兩個人額頭相觸，江亦行的手幾乎將棠樾整張臉包裹住。
”沒關系。”他輕聲細語，”不知道也沒關系，交給我，棠樾，什麼都別去想，一切都交給我。”
他們呼吸相聞，上半身幾乎貼在一起，體溫隔著衣物彼此傳遞，棠樾覺得呼吸都變得灼熱。
江亦行退開了一些，指腹摩挲著棠樾的面頰，大拇指很輕地擦過她的眼角，棠樾覺得這個動作很熟悉，但想不起來，因為下一秒，江亦行再度俯下身，吻住了她。
雙唇相觸，棠樾的身體微不可查地一顫，江亦行撫摸著棠樾臉頰的手緩緩下滑，滑到了棠樾的後頸，他的手掌牢牢卡住棠樾的脖子，另一隻手放在了棠樾的後腰，讓她不能退開分毫。
江亦行含著她的唇瓣，棠樾被迫仰著頭，這個姿勢讓她難以支撐，只能伸手勾住江亦行的肩。江亦行呼吸一重，毫不猶豫撬開棠樾的唇，往裡深入。
棠樾嘗到了一點血腥味，和藥的苦味。
柔軟的觸感讓棠樾失神，給了江亦行為所欲為的機會，江亦行毫不滿足，不斷深入，糾纏著棠樾，吮吸著她的軟肉，棠樾發出難以承受的嗚咽聲，晶瑩的液體從嘴角溢位。
棠樾艱難地找回神智，顫抖著手去推江亦行的肩膀，兩個人分開一瞬，江亦行伸手替她拭去嘴角的液體，棠樾低聲喘息，江亦行眼神幽深，再度覆了上來。
這次的吻變得輕柔，兩個人肆無忌憚地交換呼吸，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分開。
江亦行看著她濡濕的雙唇，”腫了。”
棠樾雙眼濕潤，眼角泛著紅，不好意思地別開臉。
江亦行退開了些，聲音低啞：”我送你回學校。”
車子發動，棠樾靠在椅背上，平複了自己的呼吸。
她把臉貼在椅背上，冰涼的觸感很好地緩解了臉上的溫度。她看向一側的人，說：”江亦行，今天我不回去。”
駕駛座上的人呼吸一滯，江亦行扭過臉，盯著棠樾瞧。
棠樾在他的注視下一動不動，也沒再說話。
時間又過去幾分鐘。
終於，確認棠樾沒有反悔的意思，江亦行喉結上下一動，利落鎖上安全帶，導航到最近的酒店，到了地下停車場，江亦行三兩步到棠樾這邊，開啟車門，扯著棠樾的手腕下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