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在畫板上蘸了顏料,原本幹澀的顏料黏在畫筆上,此時又重新煥發生機,被他用力在畫紙上落下一筆。
那個人嘲弄的語氣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覺得厭煩,又覺得覺得為之心神不寧的自己更讓人厭煩。
“我需要你和我合作……”
住口。
“你以為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怎麼來的……”
住口。
“哼,是讓她拿不到金獎,還是保護你們家族的醜聞,這很好選吧?何必為了一個外人糾結?”
住口!
拉裴爾胸腔劇烈起伏,畫筆被他捏得咯吱作響,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做。
如果只是妄想拿家族聲望來要挾他的話,那抱歉了,他從來就不是在乎這些虛名的人。
他落下最後一筆,神情歸於平靜。
在他旁邊作畫的馬力·格林第一輪比賽開幕式站在貝芙莉身邊的倒黴蛋)被他畫畫的動靜弄得忐忑不安,一邊在心裡揣摩著帕修斯少爺如此生氣的原因,一邊小心翼翼地畫著自己的畫。
熬了老半天,可算是畫完了,他摸摸下巴,抬起眼看了會自己的畫,對自己的畫很是自信。
他可不像那群只會畫畫的人一樣不懂變通,深知人情世故的他還特意提前去賄賂了下場上的負責人,並從他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希望的回答。
他滿意地點點頭,覺得這輪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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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星迴到酒店,還沒來得及坐下喝杯水,房門就被人敲響。
她開啟門,發現是木恆。
“真是巧,我剛剛才從會場回來。”她笑著開口,突然注意到木恆臉上的表情是罕見的嚴肅。
她收了笑,認真起來,“怎麼了?”
木恆沒說話,向裡面看了眼,顧南星心領神會,側身後退一步,“進來說。”
直到門被關上,木恆才開了口。
“有件事,我其實一直都沒告訴過你。”
“什麼事?不會是你做了什麼殺人犯法的事吧?”
顧南星神情一變,警惕地盯著他。
木恆:……
木恆:“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