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柯朗那個老東西先一步發現她啊……”克裡曼斯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手指的戒指,喃喃自語。
“什麼?”他的聲音太低,侍從並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沒什麼。”克裡曼斯的音調是一如既往的散漫,“讓圖斯在柯朗身邊注意點。”
“是。”侍從聽了命令,退了下去。
克裡曼斯一隻手支著下巴,讓人看不出心裡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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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居然也有……”
顧南星看著花房的白山茶,有些怔愣。
她沒想到這裡居然也種著白山茶。
與家裡不同,這裡的山茶花比較小,也只呈現花苞狀,而且種的也沒有家裡那麼多,只佔據花房的角落,倘若不是顧南星眼尖,恐怕都會直接忽略它。
也許是因為地理位置不好,所以享受不到太多的陽光,長勢也就不怎麼樣,但即便如此,也還是那麼堅強地活著啊。
她在心裡感嘆,還沒傷春悲秋一會兒呢,就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她面上微冷。
迅速站了起來,裝作看著玫瑰佔據花房最顯眼的位置)的模樣,顧南星抬頭看向來人。
“你在這裡啊,我和貝芙莉找了半天沒找到你。”
索爾·凱思特臉上掛著無辜的笑意,眼睛緊緊盯著顧南星。
“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顧南星也微笑著問。
她無語極了,覺得這兩個人真是莫名其妙的,自比賽開始後就一直粘著她,她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哦不對,主要是索爾跟著她,貝芙莉一直都是跟著索爾的。
不過這會兒倒沒看到貝芙莉。
“她去洗手間了,我想著來這一層的花房碰碰運氣。”索爾像是看出了顧南星的疑惑,解釋道,“我覺得顧小姐應該是對主題有想法了,所以對你想去的地方有些好奇罷了。”
顧南星:……
看你小子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也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主。
顧南星是真的很煩,她想要一個人思考的空間,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來打擾她,本來甩掉他們就不容易,現在還要再被黏上。
“不好意思,我比較習慣獨處,也希望能有一個獨自思考的空間。”
她這話說的無情,讓索爾愣了一下。
緊接著,無措與歉意兩種情緒像是商量好般在他的臉上交疊出現,別說,他用那張臉表現出那種懊悔的情緒,倒真是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只可惜,落花有意,而顧南星就是那無情的流水,本來家裡有一個道行比他深得多的狐貍精,天天還愛勾著她,她要是還能因為這種低配版而産生情緒起伏,那就有點太對不起沈月見了。
所以她面無表情、語氣絲毫不帶起伏、一字一頓地開口,“總之就是這樣,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