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路存交給她的。
走到展廳入口,興許是入場券難得的原因,來的人並沒有很多。顧南星走進展廳,映入眼簾的是木恆的新作,被囚在籠中的一隻奄奄一息的鳥。
下筆極大膽,顏色選得也很不同尋常,呈現出來的畫面沖擊力確實一等一的好。
顧南星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邁開步子向前走近。
隨著距離的縮短,畫面也越來越清晰。
羽毛的顏色,並沒有將主色彩定為白色,反而是在一片血色裡突出一點點的白,又用了點青色加以點綴。整幅畫的背景都是淺色的,包括陽光這類的光影處理得也是極為輕松,唯一的一點深色應該只有鳥籠裡的那隻鳥。
兩度對比之下,更給人以視覺沖擊。
顧南星有些出神地盯著這幅畫,幾乎有些著迷了。
如果是她要畫這種主題的話,會用什麼手法呢?
顏色又該如何選擇呢?
她思考著,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沒有比木恆處理得更好的方法了。
“不對,這幅畫還有不足之處。”
嗯?
顧南星猛地一轉頭,看向旁邊出聲的男人。
來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罕見地蓄了一頭長發,用發帶隨意地紮起,俊秀的面容更顯得人文質彬彬。
那人注意到顧南星的目光,看向她 ,平靜地推了推眼鏡,“我是說,你想的不對,這幅畫還有不足之處。”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顧南星皺眉。
“你把心聲說出來了。”那個人搖搖頭,“我以為你是在跟我說話,抱歉。”
顧南星:......
“你也是學畫畫的?”他用那雙淺淡的琥珀色的眼睛盯著顧南星。
顧南星點點頭,“我還在讀大學。”
似乎是覺得她這麼回答很有趣,那個人彎了彎眼睛,“看出來了。”
“你是學什麼專業的?”他又問。
顧南星不是很想回答他,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看畫展,這個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問了這麼多有的沒的的問題,讓她有些反感。
“我想這應該與您沒關系吧。”她很不客氣地開口,“而且,我現在需要一個人獨處的空間。”
面對顧南星不客氣的話,那個人臉上的興味卻更濃了,他理解般地點了點頭,“那我就先離開了,如果你看畫的時候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過來跟我討論。”
他將一張名片塞進顧南星手裡,也不管她拒不拒絕,塞完後單手插兜走遠了。
顧南星看著他那一甩一甩的長馬尾,皺起眉,這是什麼奇怪的人。
將那張名片拿起來看了兩眼,嗯?
木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