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似乎在瞬間凝結起來。
除卻聖手快速處理傷口的聲音外,偌大房間一時間無人說話。
“林小姐!”
如果不是為了她,少爺何至於到變成現在這樣?
梁叔忿忿不平,似有隱情即將脫口而出。
“梁叔!”
上官時修沉冷開口,近乎警告。
梁叔這才低頭閉口不言。
“我要進行場手術。”
聖手挑染成銀白色的發下,眉峰已經皺成個深‘川’字,上官時修的傷口明顯已經不是簡單處理就可以解決的,好在他常年將工具帶在身邊。
話音剛落,上官時修冰冷大掌已經扣在他手腕處。
眼神卻依舊落在林寒星的臉上。
“那天的事,我並不知情。”
林寒星沉默。
這樣的對話聽在旁人耳中或許雲裡霧裡,但她卻知道,上官時修說的‘那天事’,指得是當年他離開後,有人奉命來對她和眠姨封口的事。
“是有人冒用了我養父的名義。”
上官時修臉色蒼白如紙,但那雙眼睛,卻漆黑如墨。
“傷你的人?”
林寒星聲音平靜到聽不出任何起伏,令人難以猜測她是喜是怒。
上官時修沒有說話。
但沉默已經是變相的預設。
“很好。”
林寒星淡淡笑了笑,但在見到那笑容之後,被一針封喉變啞巴的袁康卻眼神驚恐的下意識躲進角落裡,恨不得長朵蘑菇將自己給遮起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雷梟卻突然有了動作。
只見他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勾了下密不透風的窗簾一角,冷酷削瘦的臉龐凝重。
回頭看了眼林寒星。
兩人的默契程度非比尋常,不過一眼,林寒星就已經猜到事情有變。
徑自走到雷梟身邊。
藉著他勾起的窗簾空隙往外看去……
“聖手。”
林寒星微斂長睫,聲音輕柔悅耳。
原本已經躲進角落裡的袁康此時更是瑟瑟發抖,這些年在袁家學到的察言觀色令他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秒。
雖然待在林寒星身邊還沒有多久,但對於她的做事風格袁康還是多少摸到了些門路。
“手術需要多長時間?”
說話間,林寒星狀似無意的撩撥了下耳邊耳飾。
動作看不出絲毫異樣。
“最快二十分鐘。”
得到答案的林寒星與雷梟對視一眼,各自在心裡快速計算著。
“發生什麼事了?”
邊問,梁叔邊走到落地窗邊,學著雷梟剛才的動作撥了下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