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啞聲開口,儘管臉上的表情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疼的意思。
“誰讓你任性的。”
林寒星又心疼又難過的看著他,又不敢輕易碰觸雷梟的傷口。
在她的眼裡,現在的雷梟和易碎的瓷娃娃也沒什麼兩樣。
“之前不是非要硬撐嗎!”
林寒星伸手就要摁床頭鈴。
可還不等摁下,手已經被雷梟有力大掌給握住。
相較於今天上午在雷氏時,他的手已經多少有了些溫度。
“在你面前……”
雷梟指腹輕柔劃過她手背,帶來細微而震顫的漣漪。
“我不需要有任何偽裝。”
疼就是疼。
累就是雷。
喜歡就是喜歡。
都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特權。
——在我面前,你也可以不用堅強。
——寒星,你只需要做自己。
雷梟曾經這樣對她說過。
林寒星想。
而從以前到現在,阿梟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在她面前,他也從來不會偽裝自己。
這個男人。
愛她愛到奮不顧身。
“你不讓我叫醫生,怎麼給你止痛?”
林寒星俯下身來,輕柔撥動著他額前的黑髮,近距離看著雷梟,更加能夠感覺到他的痛。
略顯蒼白的臉色加薄薄冷汗。
在自己印象當中,即便當初在勐宋時,他都沒有這麼的虛弱過。
雷梟任由她看著。
想了想。
稍稍側讓開自己身邊的位置,掀開薄被。
“不行,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