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她抬頭，對上雷康年那雙冷邃的眼睛時，慌亂被幽怨替代。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鍾雪晴問的委屈，聯想到對自己態度大變的韓博明，再想到鍾南音現在衣食無憂依舊是那副天真做派，心裡頭要多嫉妒就有多嫉妒。
明明當年，她距離這些就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嫁給雷康年享受闊太太生活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你明知道我當年多麼……”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雷康年面無表情，冷峻嚴謹的面龐將骨子裡的冷靜果斷突顯。
“更何況，你拿什麼跟音音比？”
唯有在提及自家媳婦兒時，雷康年的眼神不再是冷酷無情的，細微之處透露的溫柔，看在鍾雪晴的眼底，更是如同螞蟻啃噬般的羨慕。
“我到底哪裡不如她？”
鍾雪晴眼淚被雷康年生生逼了出來。
聞言，雷康年抬頭看她。
“在我眼裡，你哪裡都不如她。”
簡單一句，足以將鍾雪晴自進到鍾家後積攢下來的自信摧毀。
這是毀滅性的打擊。
“我不信！”
鍾雪晴猛地起身尖銳出聲，引來全場側目。
雷康年抬頭冷漠看她。
好似從頭到尾鍾雪晴都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引不來他半分的情緒。
“當年……”
“有件事要告訴你。”
雷康年對於鍾雪晴頻頻提及當年事的行為感覺不耐。
索性直接放出大招。
“當年是我暗中推波助瀾，讓那人同我的對手頻繁接觸。”
果不其然，這話一說出口，鍾雪晴立馬睜大了眼，像是不敢相信，愣住。
“你……”
他說，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