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完全不用費心去掩飾自己。
雷梟認真縱容她,寵著她,甚至絲毫不介意她爬到他頭上。
一個在外人眼裡冷酷到連旁人看一眼都會心頭髮顫的男人,對她,卻是毫無保留的溺愛。
如同是在養女兒一樣。
似要將什麼好東西都堆到她跟前。
——在我眼裡,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林寒星笑了笑,軟化了眼角眉梢的薄霜。
“再說,你讓我逃到哪兒去啊?你手拉的這麼緊,生怕我丟了似的!”
她抬了抬手,雷梟條件反射又再度收緊力度。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稍稍鬆開。
“嗯,別丟。”
涔薄唇輕啟,說出來的話卻叫林寒星啞然失笑。
見到林寒星表情一掃剛才陰鬱,雷梟的心這才好過。
“別丟,也別難過。”
他宛如被上帝偏愛過的俊冷麵容上,嘴角噙著成熟笑痕。
“我早已過了會難過的年紀。”
這些年來,罕少能夠有引起她情緒的事,就連哭都不曾有過。
見過林寒星的人在對上那雙淡漠疏離的雙眼時總是會不自覺心生敬畏。
眠姨將她教的很好。
從七歲那年,她林寒星就沒有了家,沒有了親人。
卻在二十六歲這年,認識了雷梟,認識了雷家人,重新感覺到溫暖。
眠姨、啞叔和金叔教會了她成長與自保本領。
而雷梟與雷家人,卻教會了她重新去愛的悸動。
“現在我比較喜歡讓別人難過!”
林寒星挑眉湊近雷梟。
兩個人的身高差令她必須要仰頭才能看清他臉上表情。
雷梟低頭看她。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看不出喜怒,眼睛卻如星辰般璀璨。
他說不出心裡那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