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星不置可否,抬眸與之對視。
“你把她,葬在哪兒了?”
孤站在暗影處,袁紹靖眉宇間帶著濃烈渴望。
“葬?”林寒星重複他這一字眼,聲音玩味裡卻又帶些難掩嘆息。
“眠姨說她這輩子受盡了世俗約束。”
“我怎麼捨得將她再拘在碑墓當中?”
聽到林寒星這樣說,袁紹靖先是一愣,隨後臉色瞬間蒼白。
“瀾滄江水滔滔激流奔湧綿長,眠姨終於能夠自由自在不受約束。”
林寒星掃過袁紹靖蒼白臉色,肌膚似玉,面帶微笑。
“袁先生不是應該替她感覺高興嗎?”
如同胸口被重拳砸碎,如果不是海叔反應迅速,袁紹靖竟是要坐倒在地上。
“你把她……”
哆嗦著唇瓣,袁紹靖竟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林寒星臉上淡漠疏離的笑不曾變過。
“袁先生,緣分這東西,錯過了,便是一輩子的事。”
眼看著袁紹靖面露痛苦,死死盯著自己,林寒星聲音卻依舊沒有半分溫度。
“當初你沒有握緊,現在自然也不配擁有。”
“林小姐!”海叔低吼,眼露祈求。
如他所願,林寒星不再開口。
重新將視線落在單向透視玻璃那頭的程靈韻身上。
林寒星倒是沒想到,到了她這個年紀,衣服下面這副皮囊,竟真能保持的這般水靈風韻。
只可惜,終究是羊入了賊口。
白白便宜了這些流浪漢。
她並不覺得袁紹靖的手段殘忍,當然也不會覺得程靈韻可憐。
這世間的事,終究是要講究個因果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