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袁紹靖卻是再度開口。
這次，程靈韻猛地一哆嗦，徹底清醒。
下意識伸手捂住嘴，眼睛瞪大。
“你聽……你聽錯了……袁大哥，沒有人……沒有人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袁紹靖揮動黑色龍頭柺杖，猛地將床頭加溼器揮翻在地！
袁素素本就高燒虛弱，再受到驚嚇，心臟竟不自覺得絞痛起來。
“我……”捂著心口，熟悉的窒息感傳來。
可袁紹靖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就這樣瞪著程靈韻，滿目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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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是誰？”雙手撐在柺杖上，袁紹靖臉繃緊到可怕！
“黎煙雨……”唇瓣不斷哆嗦著，程靈韻終於將這三個字說出口。
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袁紹靖面無表情，看著程靈韻。
“你撒謊！”
“你撒謊！煙雨沒死！”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間流失，這輩子，他好像從未像現在這樣的無力過。
就連當年被自己的親兄弟打斷了雙腿，趕出袁家，都沒有。
袁紹靖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
她瘦瘦小小的站在病床旁，就那麼看著自己，喊他舅舅。
“她沒死！”
“她真的死了！林家那丫頭告訴我的！親口告訴我的！”
程靈韻看著袁紹靖備受打擊的樣子，那種嫉妒的感覺又回來了，她聲音陰測的說著，像是要將袁紹靖最後一絲的希望都打破！
“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這瞬間，程靈韻大喊出聲，卻又在意識到自己喊了什麼時，捂住嘴！
不能！不能叫袁大哥去找林家丫頭！
袁紹靖轉身就要走，程靈韻見此情形猛地撲上前自後背摟住他腰。
“你不是一直討厭她嗎！你不是討厭她罔顧人.倫陷你於不義！她死了正好，再也沒有人纏著你了，再也沒有人……”
啪的一聲，袁紹靖轉身，一個巴掌猛地揮下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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