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
林寒星又沒怎麼睡。
這些年她早已習慣噩夢纏身,似乎失眠才是常態。
外面隱隱傳來劈柴的聲音。
勐宋不通天然氣,做飯也還沿襲著舊時習慣,以大鍋起灶,劈柴下火。
每天早晨,啞叔都會將木頭劈好。
可今日,那聲音卻不太對。
林寒星起身,簡單梳洗過後便推開門。
院子裡那男人正輪著斧頭重重劈向圓木。
啪的一聲,圓木分成兩段。
很輕鬆,絲毫看不出那男人還有任何高熱痕跡。
雷梟此時上半身僅著一件黑色工字背心,汗水令他露在外面的肌理髮光。
林寒星倚靠著竹樓,就那麼瞧著他。
或許是臉上汗太多,雷梟隨意抓起腰上背心抹了把臉。
結實腹肌塊塊分明,就這樣被初升的太陽光籠罩,同樣被汗水浸的油亮。
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他抬起頭來。
與倚在竹樓旁的林寒星對視。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一字露肩長裙,微卷長髮柔軟披散。
表情慵懶,像是隻曬太陽的貓兒一樣。
雷梟盯著她,手中動作沒停。
很快,他就將柴劈好,壘到了一旁角落。
“早。”
雷梟將斧頭咔一聲直接輪在劈柴用的圓木底座上,隨後向她打招呼。
或許是身上太熱又粘膩,雷梟徑自走向接著水管的水龍頭,隨後將那水管扔給了林寒星。
擰開龍頭,只聽幾聲悶響,水猛地自噴頭噴出。
一抬胳膊,雷梟將工字背心脫下,光著上半身就著林寒星手裡涼水管痛痛快快的洗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