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劫好歹乃是一城之主,哪怕明知自己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有所不妥,卻也並未開口承認,否則對他的威望是一種致命打擊。
由於氣憤與憋屈,周劫臉漲的通紅,他沒想到周豫手段如此淩厲,一招不成立馬再換改招換式,讓他始終處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風頭浪尖。
“哼,跟我要證據,若是我沒有證據又怎會輕易說出口,若是你不心虛臉色又怎會變得如此難看?”
周豫不依不饒開口道,但並沒有拿出任何證據,他在皇都時間長久,遠比周劫經歷的官場之事要多,亦知心理戰的重要作用。
眾人見兩人爭論不斷升級,紛紛相互張望,卻不敢在此刻出言觸犯兩人眉頭,眾人心知一言不對便有可能讓家族遭受滅頂之災。
看著處於弱勢的周劫,付雷並未再次出言,冷眼看著周豫,曾經周劫也曾為此事與他道歉,經過禦魂考驗周劫的傾心相助,付雷早已對此事渙然冰釋,只沒想到今日周豫再次提了出來。
“周劫,我早已暗查一下你為雲州城主期間的所作所為,除了抵禦魂獸之事你算略有作為,其他可謂算一無是處,並未盡到一城之主要職責,等我回到皇都,必定上報罷免了你。”
周豫極善權謀之術,他又極其瞭解周劫為人,他更是心知哪怕他信口開河,硬生生將周劫的治城之策說的一無是處,周劫也無法強有力的反駁他。
看著周劫臉色漲紅脖子青筋暴起,周圍眾人更是無人敢為周劫說話,周豫表面怒目而視心中卻是早已洋洋得意,一切都在朝著周豫理想的方向傾斜,周豫似乎已有勝券在握之感。
“世子,你當真查過城主大人的治城之策與功過?雲州從越國邊陲小城,到現在百萬人口在雲州安居樂業,這些可都是城主大人的功績。”
付雷的聲音再次響遍大廳,各大豪門瞠目結舌看著付雷,連周劫都感到詫異,不明白為何付雷始終在關鍵時刻出言相助。
“小子,這裡哪裡有你插嘴的份?一個殘疾人,滾出去好好修養。”
見到付雷一再與自己作對相助周劫,周豫對待付雷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大聲呵斥道。
“哼,付雷乃是雲州城第一天才,修為與在做許多族長亦是不相上下,自然有發言之權。”
周劫即刻開口反駁著周豫,看待付雷的眼神亦多了一絲感激,在與周豫的口舌之爭上,確實非他擅長。
“小子,你可知你一而再再而三額冒犯我的代價,付族長,你是否支援你兒子這樣目無尊長?”周豫厲聲出言威脅道,同時看向了身邊始終不言不語的付景銘。
“小兒無知,還望世子多多包涵,您看今日時日也不早了,要不改日再論您對城主大人的不滿之事?”付景銘緩緩開口說道,將周豫與周劫的爭論定為個人想法,越國有明文規定,沒有雲州豪門的支援,周豫便無法上書罷免城主。
“周豫,你無非就是靠自己皇族身份外加阿諛奉承溜須拍馬在皇都立足罷了,真論實力,我能打的你懷疑人生。”
周劫突然開口說道,眾人卻心頭一凜,特別是鐘鳩羅不著痕跡的將額頭的汗珠擦掉,在場的豪門族長可都是見過周劫出手,別看周劫做事上頗有君子之風,一旦動起手來,絕對是屬於人狠話不多那一類。
說到此處,周劫像是自信心再次回歸一般,目光不善的盯著周豫,讓周豫的神色瞬間驟變動作一滯,隨即目光看向角落的白發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