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慶王倒是挺自信的。”許妙儀笑道,“只要我們帶人去圍攻慶王府,慶王餘黨便會不請自來。”
“沒錯。”
許妙儀站起身:“這樣,我帶人去慶王府吸引注意力,你趁機去籌集戰馬去支援太子,這樣效率會更高。”
去慶王府無疑更加危險,蕭韞下意識地說:“還是我去慶王府吧。”
許妙儀失笑:“你傷勢未愈,還是不要打架為好。再者,我們籌馬的主要目標應該是高門大戶,走一趟就能收獲幾十匹,事半功倍。既然如此,此事自然應該由你出面,畢竟長安誰人不識蕭二郎?”
蕭韞無力反駁,低低嘆了口氣。
“放心,我絕不會有事的。”許妙儀又柔聲寬慰道,“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蕭韞抿了抿唇,不置可否,轉而吩咐李梧:“你先派幾個人去城門外蹲守,防止慶王的探子通風報信。”
“是!”李梧領命退下。
蕭韞又對許妙儀道:“我贈你一杆長槍吧。”
許妙儀面露喜色:“好啊!”
槍乃百兵之王,也是她前世最趁手的武器,若有槍在手,她的戰力便能更上一層樓。
蕭韞帶許妙儀來到家中祠堂,將供奉在上的一杆約莫八尺長的紅纓槍取下。
許妙儀詫異地瞪大眼:“這、這是……?”
“這是我兄長生前用的。”蕭韞解釋道,“此槍乃上好的精鐵鑄造,是天下難尋的好槍,雖多年未啟用,但我日日精心呵護,應是威力不減。”
許妙儀定睛一看,只見槍頭泛著幽幽冷光,殺氣逼人,槍鋒銳利,有削鐵如泥之勢。她見過的兵器數不勝數,卻也少見如此好的長槍。
然而她忽然想起,蕭韞很是敬重他的兄長,不由得心生猶豫:“若是隨我上了戰場,少不得有損壞,屆時你可就沒辦法睹物思人了。”
蕭韞搖頭:“沒關系,折損於戰場本就是它的宿命。若兄長知道,它陪著另一個優秀將領滅賊平叛,必定十分欣慰。”說著,他遞給長槍遞給許妙儀,“你試試趁不趁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許妙儀笑著接過。
槍身偏重,但在許妙儀承受範圍之內。她試用了幾招,贊不絕口:“不錯,真是一杆好槍!”
蕭韞切切叮囑:“萬事當心,若實在不敵,就發射鳴鏑,我會前去相助。”
“好,放心吧。”
蕭韞將太子的令牌交給許妙儀,許妙儀立即策馬趕往金吾衛署,以令牌召集可用之人,共得士兵二百八十名。
許妙儀料想慶王留在城中的餘黨不會超過三百,便找出了長安城的地圖,開始戰略部署。
她將這群士兵分為了四隊:一百八十人隨她正面進軍,六十人繞行到戰場後方偷襲,另四十個擅長箭術計程車兵分為兩隊,分別繞行到戰場兩翼,自高牆之上放箭……
部署完畢,天色已然徹底黑透。眾人略作整頓,便按照許妙儀的吩咐分頭行動。
許妙儀帶著一百八十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慶王府。
距離慶王府大門十丈遠的時候,許妙儀感知到了敵人的存在,勒令眾人停下腳步,做好戰鬥準備。
不出所料,她話音剛落,就有一大群黑衣侍衛從前方路口竄了出來,約莫有一百餘人。他們二話不說,如狼似虎般地撲了上來。
許妙儀熱血沸騰,身先士卒迎接戰鬥。她許久沒有拿過長槍了,但此時用起來還是得心應手,她的槍法變化多端、迅猛淩厲,殺得對方節節敗退。
將士們跟著這樣一位勇猛的將領,士氣高昂。
雙方交戰沒多久,六十名金吾衛士兵從後方偷襲而來,慶王府兵猝不及防,亂了陣腳。
緊接著,一側牆頭竄出數名弓箭手,一場箭雨自上而下迅猛襲來,對方始料未及,瞬間損傷過半。
許妙儀一方士氣大振,一路勢如破竹。
但好景不長,又一波慶王餘黨趕來支援,約莫有百餘人。
見計謀得逞,許妙儀勾唇一笑,手上長槍舞得愈發起勁。
……
與此同時,蕭韞及其下屬正分頭行動,緊鑼密鼓地籌集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