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手撫上許妙儀的唇,輕柔摩挲。
許妙儀覺得惡心,張口狠狠一咬,血腥氣迅速充斥了她的口腔。她猛地一用力,硬生生撕下來一塊肉,又嫌惡心連忙將其吐到地上。
簡青川像是感知不到疼痛,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有些興奮:“妙儀真是好懂我啊。”
許妙儀一愣,緊接著便從鏡中看見,簡青川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按上自己的血肉,隨後抹上她的唇。
簡直是個瘋子!許妙儀氣極反笑。
許妙儀的唇被簡青川的血染得格外豔麗,在她蒼白的面上格格不入,再襯上她因憤怒而格外陰鬱的眉眼,她整個人都生出一種詭豔感,像是幽暗月色下的紅梅。
簡青川看著這一幕,滿意地笑了:“真好看。”
“滾!”
簡青川恍若未聞,又強硬地將許妙儀的臉掰向自己,眸中滿是病態的欣賞。
許妙儀緊緊閉上眼睛,卻還是能感覺到他貼得越來越近,幾乎與她呼吸交纏。
簡青川低聲喃喃:“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親吻是什麼感覺……”
許妙儀心頭猛地一跳,下一刻就有兩片冰冷的唇貼上了她的唇。她緊咬齒關,所幸簡青川只是貼著她的唇,並沒有進一步動作。
很快,簡青川與許妙儀拉開距離,神情疑惑甚至還略帶嫌棄:“也沒什麼有趣的嘛,你之前是怎麼跟蕭韞親那麼久、那麼開心的?”
許妙儀翻了個白眼,懶得回答他。
簡青川失了興致,沒再深究,簡單地給自己的手作了包紮,然後抱起許妙儀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許妙儀警覺地問。
“妙儀這麼緊張做什麼?”簡青川輕笑,“自然是用早膳啊,你不餓嗎?”
許妙儀沉默了,難得的沒有反駁。
她確實餓了,想吃東西。畢竟身體是本錢,她只有保重好身體才能反擊。
走出房間,更加奢華的景象撲面而來:近處朱甍碧瓦、玉欄繞砌、金輝獸面、彩煥螭頭,遠處隱約可見亭臺樓閣依山錯落,其宏偉壯觀,難以言表。
許妙儀心中猜想得到加深,單刀直入地問:“這是從前的榮親王府,對吧?這樣華貴氣派,卻又空無一人,只能是榮親王府一處。”
榮親王是當今聖人的同胞兄弟,於聖人登基後不久起兵造反,最終被剿滅。據說聖人覺得榮親王府聚有反賊之氣,故而下令將其封鎖,並請了道士做法鎮壓。
平心而論,這裡確實是一處不錯的藏身之地。條件不錯,空無一人,又容易被人忽略——畢竟誰能想到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呢?
“妙儀真聰明。”簡青川笑贊。
說話間,兩人走進一處廳堂,堂中圓桌上擺著兩碗肉羹,色澤金黃,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簡青川在椅子上坐下,順勢讓許妙儀坐到自己腿上。他舀起一勺肉羹喂到許妙儀嘴邊,許妙儀害怕肉羹裡加了料,選擇先嗅聞一番。
“放心吧,裡面沒有任何東西。”簡青川無奈道。
許妙儀不敢相信他的話,直到親自確認無誤後才吃。
簡青川很有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著,直到見了碗底,他冷不丁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麼肉嗎?”
許妙儀一怔,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感官:這明明是羊肉啊,難道……?!
就在許妙儀無比惶恐焦慮之時,簡青川笑道:“放心吧,是普通的羊肉。”
雖然聽他這麼說,許妙儀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反胃,也不敢再吃。
畢竟誰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用完早膳後,簡青川又抱著許妙儀四處散步,絮絮叨叨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