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手還無意識地摸了一下剛剛被抓過的胸口。
眾侍衛眼觀鼻鼻觀心,默契地低頭裝透明人。
許妙儀尷尬不已,低頭跟蕭韞致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說這話時,她眼神四下飄忽亂竄,雙手也亂七八糟地晃動,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假裝很忙。
“沒事。”蕭韞摸了摸胸口,心底浮現一絲低劣的惋惜。
若她是有意的就好了。
許妙儀深吸一口氣,將思緒拉回到正事上:“我剛才是想跟你說,我認識這些符號,是碼子。”
“碼子?”蕭韞訝然。
許妙儀點點頭,道:“這是一種流行於南方的老式數字,新朝沒建立之前,青州那邊都是用這種呢!”
此刻她無比感謝李霜兒,這都是李霜兒的記憶告訴她的。
“你看,這個o就是零,丨就是一……”許妙儀為蕭韞挨個解釋。
由此,他們成功破譯了隔板上的密語,得到了五串數字:一廿一三,三七一,十七廿一,一廿一三,廿一四。
李梧苦澀道:“可是這數字看上去也毫無規律啊……”
案情又陷入了膠著。
蕭韞決定暫且按下,讓眾人繼續分頭找尋。
一番忙活下來,沒有任何新的發現,這木盒子裡的東西成了唯一可能的線索。
蕭韞眯起眼,眸光沉沉。
這東西究竟是對方忘記了,還是別有深意呢?抑或者是,與案情無關?
傍晚時分,許妙儀帶著滿身疲憊回到院中。
鄭嫣見許妙儀情緒不佳,便也沒主動問起案情進展,而是親暱地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姐姐,我們就等你用晚膳呢!”
許妙儀笑了笑,同鄭嫣去到飯廳,用完膳才將今日進展如實告知。
一根布條,至少成書於五年前的兩首詩歌,五串神秘的數字,將幾人共同拉進深深的雲霧之中。
“寫那詩歌的字長什麼樣?”簡青川冷不丁地問。
許妙儀愣了一下,鄭嫣笑道:“對哦!簡郎君認識玉面修羅,玉面修羅又認識薛長行,說不定那詩就是玉面修羅寫的呢!”
簡青川聞言,眸中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異樣情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東西就完全與尚書案無關,排除了一個幹擾選項。”蕭無憂摸著下巴道。
簡青川輕笑道:“你們把我要說的都說了。”
許妙儀也覺得有道理,對簡青川道:“我一時不知怎麼描述,也不擅長仿字,你若想看的話,我明天去蕭韞那兒描一遍。”
“好。”
“對了,”許妙儀岔開話題,“簡青川,你上次不是說要打聽一下各路神醫的動向嗎?可有什麼收獲?”
簡青川頷首,道:“聽說涼州有位神醫,我想去拜訪。”
“好,等此間事了,我陪你去。”許妙儀笑道。
“好啊好啊!”鄭嫣笑逐顏開,雙手雙腳贊成,“我還沒看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呢!”
蕭無憂也摩拳擦掌:“到時候在大漠裡策馬,一定別有一番風味!”
“當然,我也相信這次簡郎君一定能一舉祛除病灶!”鄭嫣語意一轉,“健健康康、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