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許妙儀會那麼生氣!敢情還有簡青川這廝推波助瀾!
更讓蕭韞生氣的,是簡青川這幅有恃無恐的模樣!
蕭韞攥緊拳頭,死死盯著簡青川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又想跟我動手啊?”簡青川嗤笑道,“別了吧,這一套我都玩膩了。”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蕭韞咬牙切齒道。
“沒什麼,就是閑得無聊,來刺激你一下。”簡青川直言不諱,有種天真的殘忍,“我喜歡看你討厭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蕭韞冷笑:“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殺我?”簡青川挑眉,語氣中滿是戲謔,“你就不怕她恨你?”
蕭韞垂下眼睫,聲音很輕,卻又透著沉重的惆悵:“恨,總比視而不見的好。”
簡青川永遠雲淡風輕的假面終於出現一絲裂縫,他扯了扯嘴角,道:“有時候,你比起我這個瘋子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蕭韞意味莫名地笑了一聲,繞過簡青川往前走。
簡青川望著蕭韞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
一刻鐘後,簡青川回到屋中,許妙儀的腹痛也已經止住了,兩人便卸了妝動身回客棧。
由於身份敏感,許妙儀挑選的這家客棧很是偏僻,走到最後,周遭只剩下了兩堵低矮的土牆,在幽暗的暮色中顯得格外荒涼。
倏地,不知從何處竄出一個黑衣蒙面人,他張開雙臂攔住許妙儀二人的去路,道:“二位留步!”
許妙儀登時心絃緊繃,右手不自覺按上劍柄:“你是誰?”
黑衣人並不答,只道:“我們有樁生意想與你談。”
許妙儀秀眉深顰,暗自思忖:生意?莫非是慶王的人?
“去嗎?”簡青川輕聲問許妙儀。
“去,”許妙儀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們賣的什麼關子!”
“請隨我來。”黑衣人道。
許妙儀二人跟著黑衣人往一個更寬闊的巷子走去,期間,許妙儀一直在觀察周遭環境,直到確保對方沒有提前埋伏,她方舒了一口氣。
約莫半刻鐘後,拐過一個彎,三個蒙面黑衣人進入許妙儀眼簾,其中一人手上捧著個大黑盒子。
為首的黑衣人朝許妙儀兩人叉手微微一拜,語氣十分客氣:“許娘子、簡郎君是吧?我等你們很久了。”
“你是誰?”許妙儀開門見山。
黑衣人並不答,轉而道:“我是來與你談合作的人。”
“哦?”許妙儀饒有興致地挑起眉。
“大理寺獄中被指控殺害陳尚書的那位,是你的朋友吧?”
“是。”
“只要你能讓她主動認罪伏法,我可以給你一生的榮華富貴。”
“好大的口氣啊。”許妙儀輕笑著,似是譏諷又似是質疑。
黑衣人給捧大黑盒子的下屬遞了個眼色,下屬立馬上前開啟盒子,伴隨著一陣耀眼的金光,碼得整整齊齊的金條暴露在空氣中。
“這是定金。”黑衣人悠悠道。
許妙儀盯著那金條看了半晌,驀地笑了:“你可知,鄭嫣與我親如手足?”
“所以,你這是不打算配合了?”黑衣人的語氣明顯幽冷了下來。
“不,要加錢。”許妙儀眸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精光。
黑衣人愣了一下,旋即嗤笑一聲,道:“好,事後之後我會給你雙倍。”
“成交。”許妙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