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有許多黎朦子幹片,娘子需要多少?”萬郎中問。
“這……只有新鮮的黎朦子才能發電。”鄭嫣誠實道。
萬郎中面露難色:“但是這時節,怕是已經過了果期。”
一時間,氣氛又落入了低谷。
鄭嫣正想說別的水果也可發電,只不過效果差些,萬郎中卻再度開口了:“不過黎朦子保鮮期長,說不定有人家存有新鮮的。”
蕭韞當機立斷地吩咐李梧:“以監察禦史的名義,挨家挨戶地去收購。”
鄭嫣又補充道:“我還需要一些鋅片、銅片、鐵絲……”
李梧一一應下,正準備領命離開,不料許妙儀忽然開口叫住了他:“等等。”
李梧詫異道:“娘子有何事?”
“你們出去採買東西的話,可以幫我順道帶些魯班鎖之類的小玩意兒嗎?”
李梧看向蕭韞,見蕭韞點頭,他才應下離去。
“許兄怎麼想起來玩魯班鎖了?”蕭韞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詢問。
“不是我自己玩,是想拿給簡青川啊,”許妙儀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直言不諱,“纏綿病榻,沒有東西解悶兒怎麼行?”
蕭韞神情一僵,眸光迅速冷了下來。
萬郎中哪能看不出年輕人的心思,自覺離開了。
鄭嫣暗道不妙,根據她的經驗,最好還是不要直接插入小情侶的矛盾現場,於是她也溜之大吉了。
一時間,庭中只剩下了蕭許兩人。
蕭韞垂下眼睫,幽怨道:“你就那麼關心他嗎?”
“什麼呀,我只是把他當普通朋友……”許妙儀起初不以為然,但話說到一半就反應過來了,“你這是……嫉妒了?”
蕭韞輕嘆一聲,故作惆悵:“醋缸子都打翻許久了,妙儀現在才聞到?”
“醋缸子?”許妙儀疑惑,張目四顧,“哪裡有醋缸子?”
蕭韞納罕道:“你……不知道這個典故嗎?”
唐初宰相房玄齡懼內。一次宴會上,唐太宗故意賜給房玄齡兩位美人。房夫人堅決不允。太宗大怒,聲稱要麼迎美人進門,要麼飲下禦賜“毒酒”。本以為房夫人會就此屈服,沒想到她居然直接拿起“毒酒”飲下。然一飲才發現,杯中並非毒酒而是“濃醋”。
此事傳揚開來,“吃醋”也就成了情愛中妒忌情緒的代名詞。
許妙儀確實不知道。但為了不引蕭韞起疑,她搪塞笑道:“我當然知道,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蕭韞“哦”了一聲,並未多心。
“好了,我真的只是把簡青川當普通朋友看待,你不必那麼草木皆兵。”許妙儀再次寬慰道,說著還握住了蕭韞的手。
蕭韞的怨氣瞬間消散,彎了彎唇角,回握住許妙儀。
翌日傍晚,許妙儀、鄭嫣、蕭韞三人玩雙陸時,李梧送魯班鎖來了。
許妙儀於是決定去看望簡青川。
“我與你一同去。”蕭韞道。
許妙儀無奈笑道:“好。”
“我也去!”鄭嫣積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