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客套幾句,又領著郎中出去了。
“現在某該如何稱呼你?許娘子?”蕭韞聲線尚啞。
“就像原來那樣吧。”許妙儀淡淡說著,開始整理衣裳和頭發。
蕭韞點點頭,又道:“說來,某有一個問題想請教許兄。”
許妙儀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嘴上卻還是做出了回應:“什麼?”
“許兄武藝非凡,可為何一雙手上只有些許薄繭呢?”
說這話時,蕭韞的目光直直落在許妙儀身上,其中是毫不掩飾的審視之意。
許妙儀太陽xue狠狠一跳。
被他看出來了。
通常來說,習武之人手上會有厚繭。而李霜兒養尊處優十餘年,一雙手自是白皙細膩。
在梧鎮練武的那一個月,也只夠她生出一層薄繭。
所以,她總把手攏在袖中。恰秋涼霜重,無人對此起疑。
如今蕭韞勘破此事,大概是因為方才中藥時,他拉了她的手。
要告知他真相嗎?當然不。
一是,穿越之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她懶得白費口舌;二是,這樣離奇古怪的事,她怕自己被當做妖邪抓起來。
雖然,經催情藥一事後,她對蕭韞有所改觀,但畢竟還沒到信任的地步。
防人之心不可無。
思及此處,她深吸一口氣,平靜開口:“我平日習武時都會戴護具,事後還會塗藥膏——有問題嗎?”
蕭韞聽罷,眉尾輕挑,唇角勾起一個莫名的弧度,拖著老長的尾音說了句“原來如此”。
一刻鐘後,兩人收拾好形容,一道出門與嶽強等人成功彙合。
一行人往城門而去,行至半路,忽然有個短衣男子叫住他們:“嶽兄!你們可是要去出城?”
“喲,張兄!”嶽強對那人笑道,“我們正是要回陽泉去。”
張兄嘆了口氣,道:“城門已經關了,你們不用去了。”
此話一出,眾鏢師皆是震驚不已,面面相覷。
許妙儀忍不住問:“現在還未到酉正時分,怎會提前關閉城門?”
“據說是要寶物失竊了。”張兄道。
“什麼稀世珍寶,要弄這麼大陣仗?”有人好奇。
也有人笑了起來:“這下好了,能光明正大快活幾天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幾句,同張兄道謝別過,重新尋了間客棧住下。
安置好車馬行李後,嶽強道:“兄弟們各自去玩吧,但別誤事!”
眾人應下,三三兩兩地散開了。
“許兄有什麼打算?”蕭韞問許妙儀。
“我隨便走走……”許妙儀頓住,警惕地瞥了蕭韞一眼,補充道,“我想自己一個人。”
蕭韞挑眉,笑道:“許兄這可就是老孔雀開屏了。”
“什麼意思?”許妙儀蹙眉。
“自作多情。”蕭韞含笑說罷,揚長而去。
許妙儀氣得咬牙,在心裡暗暗發誓,待此間事了,她一定要痛打他一頓!
卻說蕭韞沒入街頭人流後,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一處宅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