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世家大族哪有屁股幹淨的,誰手裡沒有幾件腌臢事,扒了他們的老底握住把柄還怕他們不老實?】蘇淺淺心裡得意。
秦含璋不喜多言,默默喝著茶,隨著蘇淺淺的得意表情挑起唇角微笑。
“襄王殿下,此次到江南推行新政……確是辛苦,只是這新政實施起來只怕有些難度……”姜家家主試探著說道。
“新政是否能推行順利,還要仰仗各位家主群策群力,畢竟閩清十二州多半的土地和商戶,都是在各位家主手中。”襄王微笑道。
“吾等惶恐!不過是祖上世代相傳積攢下些家業,又有明君庇護子民,才有這盛世昌隆國富民豐之象,哪裡敢稱都在吾等手中。”
姜家家主趕緊謙卑地表示,雖然背後這些世家幾乎把持了整個大齊的命脈,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對皇族恭敬,否則就是圖謀不軌。
“姜家主所言,正是本王之意,多年來土地過於集中,以致於許多百姓無田可耕流離失所,商戶賦稅流失頗多而使國庫空虛,所以才推行新政以安天下萬民。”
襄王趁機說明瞭來意,也試探這幾位家主的意思。
賀家是在洪州,洪州兩岸風調雨順時,是大齊主要産糧區,這一次土地推行新政,受到最大影響的便是賀家。
所以賀家是最為抵觸新政的,這也是賀連笙同薛丞相的最大矛盾,為了維護賀家利益,還要做出是為了大齊百姓,賀連笙也是不遺餘力了。
“襄王殿下,推行新政要將土地按照人頭分給村民,那從前的地契豈不是廢紙一張?不知各位王爺侯爺封地的土地,是否也如此分配?”
賀家家主開口提出了一個最尖銳的問題。
“新政是在江南試行,若是恰好就有哪位王爺封地,定是按照新政分配。”襄王看著賀家家主道。
“那麼草民就等著看襄王殿下舉措,若是果真如此,賀家定會遵從新政所指。”
賀家家主淡然說道,實際上就是說明白了自已決定觀望。
崔家家主和李家家主聽了,咬咬牙也跟著點頭:“是是是,還是有個借鑒的好。”
“借鑒沒錯,但是比‘賤’就不好了,若是我沒記錯,我可聽說崔氏荷花宣它本不應該姓崔,它應該姓何。”蘇淺淺這時候笑眯眯開口。
崔氏家主臉色倏然變了,這麼隱秘的事他們崔家向來守口如瓶,就連家中的媳婦們都不知道,這小醫官如何知道的?
四位家主目光都落在蘇淺淺身上,這才回過味,為什麼王爺和侯爺出門做客,還要帶著一個小小醫官?旁邊那位據說是賑災使,可看著分明是個姑娘。
蘇淺淺:我怎麼就不像姑娘了?
“崔家主,我是不是還要繼續說?說說那姓何的小東家,是如何被人設局賠了鋪子,不得已將剛剛研製出的荷花宣技術廉價賣出去,所以才有了今日崔氏荷花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