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侯夫人,她也同去洪州?”蕭夫人說這句話時,抬頭看了一眼薛婉寧。
薛婉寧像是什麼都沒聽見,繼續慢慢啜著茶。
“是,女兒已經勸說了武寧侯夫人,請她一起去洪州解困,還望父親憐憫女兒,答應女兒所求。”
薛芷晴暗暗慶幸,幸虧蘇淺淺跟著同去,否則只怕薛丞相不會答應她的要求,更不會同意她去江南。
“既然是武寧侯夫人同去,也算一件好事……相爺你看……”蕭夫人還是妥協了,眼神裡是懇求。
薛丞相從來不曾違拗蕭夫人的意願,雖然此事他並不願意,可是一想蘇淺淺的本事,便微微點頭。
“既然你母親開口,為父明日上朝收到派遣你的聖旨,自會請陛下調兵。”
“不過秦家軍素來要由秦家人帶印信同時調遣,否則就是陛下都不可隨意調遣秦家軍,這是太祖皇帝給秦家軍留下的特別禮遇。”
薛丞相雖然答應了,還是把難題丟給了薛芷晴。
“那麼只有秦家人才能領兵了?”
薛芷晴終於明白了,自已不過是給蘇淺淺當槍使,調兵是薛丞相提的,和武寧侯府沒關系,但是真正行使權力的卻只能是蘇淺淺。
“不錯。”薛丞相就算看眼神,也知道自已女兒被算計了,暗嘆她的命運多舛,若不是被調了包,也不至於如此愚鈍。
“這也沒什麼不好,秦太夫人自然是有安排的,晴兒只管跟著同行便是。”
蕭夫人想法恰好相反,她不願意女兒被牽涉進那些爭鬥中,不沾權力的邊最好。
“這一次為父姑且縱容你,下一次再不可如此任性妄為,否則別怪為父不留情,襄王並非良配,你還是收心,按照你孃的安排相看別家公子吧。”
薛丞相沒什麼表情,語氣卻堅決地提醒薛芷晴。
“是,父親。”薛芷晴垂眸答應,掩藏住眸中的暗潮。
第二日,乾德帝果然下旨,命相國之女薛芷晴赴洪州,理由是薛芷晴有安置災民的經驗。
於是丞相請乾德帝派遣三千秦家軍護衛,並請武寧侯夫人親自監軍,隨薛芷晴同赴江南。
一切都很順利,秦家也做好了準備,收到聖旨即刻由蘇淺淺和二老夫人到兵營點了三千精兵,這些人都是生於江南有水性,且對洪州地形熟悉的人。
薛芷晴心急如焚,一刻不想耽擱,待將士們整裝完畢,即刻出發。
兩位老夫人和秦玉卓,就連薛芷晴都騎馬,只有蘇淺淺堅決要求坐車,只不過選了輕便的馬車,還帶上了她的小白馬一路跟著。
秦家軍從未停止過操練,行軍時聲音不大卻速度極快,蘇淺淺的馬車並不比那些行的兵士快多少,第八日頭上便到了津寧境。
蘇淺淺把秦十六叫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秦十六點頭去了。
一個時辰後,隊伍正在津寧城外休息時,秦十六回來了。
“夫人,屬下查探過了,雲鶴山外徐國公的駐軍只是幾個營帳,根本不會有三萬兵士,其餘的人應該已經進了雲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