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午他正在我的房裡哄著歡姐兒,是婆婆身邊的嬤嬤請他過去,說有事和他相商,他去了不過一刻鐘,就有人來告知我出了事。
我趕過去時,他已經衣衫不整被公公打了幾下,跪在院子裡一言不發,接著公公不顧婆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堅持請家法,就在我面前把他打得暈厥過去。”
蘇莘莘嘆口氣:“雖然他從前確是不著調,可自打那次被雷劈了之後,還真是痛改前非,他那些個年輕的妾室都散了,怎麼會去同年紀比他還大許多的姨娘……而且那時間……”
蘇淺淺明白了,這是一場栽贓陷害,可是煊國公難道看不出來?為什麼將朱敏廢了世子身份,還要斷絕父子關系?
“我怎麼覺著煊國公是故意與你們斷絕關系,若是煊國公府出事,你們就能逃得生天。”蘇淺淺腦子裡靈光一現,忽然有了這樣的感覺。
“而且朱嘉怡急匆匆出嫁了,嫁到了江南富庶的世家,還是不管事只享福的二公子,這些都像是有意安排。”
“我也這樣覺得,剩下來那些庶子女,他本來就不放在心上,至於婆婆……她的身份特殊,除非找到證據她是同謀,否則陛下應該會網開一面。”
蘇莘莘說道,更有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會從侯府裡派過來幾名身手好的護院,還有這個……”蘇淺淺拿出一瓶傷藥:
“給姐夫用上,傷會好得快些,以後的日子你自已選擇,若是願意和他過下去,他的身子可不能壞了。”
蘇莘莘瞪了蘇淺淺一眼:“沒來由的說些渾話,能不能過下去,要看他了,他若是對我和孩兒們有用,那便留下,若是還想著做他的世子爺,那便隨他去哪裡。”
“阿姊怎麼歡喜怎麼做,城哥兒和歡姐兒可以到侯府的學塾去讀書,我都替他們安排好了。”
蘇淺淺又拿出鑲了金箔的一張卡:“拿著這張卡,缺什麼就讓人去萃英樓拿。”
蘇莘莘也不客氣,接過去收起來。
“這些時日讓家中下人盡量不要出去走動,免得聽一些閑言碎語,過些日子就好了。”蘇淺淺又囑咐一句。
蘇莘莘點頭,看看天色不早,讓蘇淺淺早些回去。
徐國公和煊國公領了兩萬禁衛軍出京,乾德帝只等著很快傳來捷報。
可是四月過去到了五月,卻並未收到一封捷報,只有簡短的戰況邸報傳回來:尚在膠著之中,無法攻入雲鶴山。
遠在江南的襄王也遇到了麻煩,洪災尚未解決,又出現了瘟疫,只是這件事不能被百姓得知,以免引起恐慌,所以密報送入宮中。
即便是密報,薛丞相和蘇太傅也都能知曉,薛丞相在與夫人說起此事時,卻被薛芷晴聽見了。
“時疫兇險,不知道襄王與武寧侯安然否?說起來武寧侯夫人對於醫術一道頗有靈性,若是她能到江南,或許可解江南之危!”
蕭夫人嘆息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