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青鸞的身世,只有簡鴻最清楚,可是如果真的是失散的那位大小姐,她養父與秦家之間可隔著血仇呢,這個關系怎麼解……】
蘇淺淺想的,自然也是秦家人會想的,秦太夫人和杜氏此時在另一輛馬車上,也在說著這件事。
“若真的是那孩子……不知者不罪,別說她不曾參與那次徵戰,就算她也上陣,也怪不得她!
是咱們沒有護住她,讓她流落在外,她能活著已是幸事,如何還怪得?”
秦太夫人這樣說道。
“母親所說正是媳婦所想,不過這件事很難認定,簡鴻將她當做親女兒養大,即便是他擄走他也不會承認,咱們並沒有一點證據,只憑著相貌如何就去相認?”
杜氏蹙眉搖頭,愁腸百結。
“莫要急,淺淺腦子轉得快,含璋和含珏也是擅計謀的,總會想出法子來。”秦太夫人安慰杜氏。
晚間三房除了幾個年幼小姑娘,都在秦太夫人房裡落座議事。
秦太夫人說起今日見到大梁迎親使,相貌與秦含璋十分相像,年齡看起來又與失散的那位大小姐相近,問問大夥兒想個什麼法子,能認定這姑娘身世。
秦太夫人說這些話,讓那些沒去參加宴席的都瞪圓了眼睛,二老夫人三老夫人第一次很想得到誥命的身份,還是能參加宮宴的那種,這樣的瓜分明沒吃上啊!
秦玉卓迫不及待:“娘,明日我便去鴻臚寺,見一見這位迎親使,我這雙眼睛還是很毒辣的,一眼便能看出……”
“看出她是不是你姐姐?”杜氏挑眉問道,一臉嫌棄。
“我又沒說能看出是不是我姐姐,只是能看出她是不是女扮男裝……”秦玉卓偷偷瞄一眼蘇淺淺。
杜氏瞪了秦玉卓一眼,不再理她。
“要我說,直接把這迎親使擄來便是,長得像咱們家的姑娘,那就是咱們秦家的,管她是什麼身世!”三老夫人一拍桌子說道。
秦太夫人疲憊地揉揉眉心……
“這位迎親使身手與含璋不相上下,可不是說擄來就能擄來的……而且那是迎親使,不是喜娘,說擄便擄了。”
杜氏只好耐心地解釋一番。
“身手與含璋不相上下,還是女子?”二老爺眼睛都亮了:“這還用認嗎,必是咱們秦家姑娘啊!”
“二哥說得不錯,這樣的姑娘別人家怎麼會有!就按夫人說的,去將她擄了來,一人不行咱們多去些人,擄回來說清楚便是!”
三老爺也連忙附和二老爺和自家媳婦。
這一次秦太夫人狠狠瞪了兒子一眼,三老爺立刻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
“淺淺,你可有什麼主意?”秦太夫人轉頭問蘇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