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不及告知的災民,陛下放心,臣已經安撫過了,忠勇伯府的公子在城外也設了粥棚,那些災民留在城外,以免進城引起百姓慌亂。”
徐國公沉聲回道。
“要將他們妥善安置,不可造成民亂。”乾德帝點頭叮囑一句。
徐國公領旨退下。
可是第二日,第三日,越來越多的災民來到西京城外,齊大公子的粥棚已經接待不過來,饑餓的災民在吃不到施粥後,怒而沖擊城門。
“你不是說已經安撫好了嗎?”乾德帝冷聲質問徐國公,徐國公無奈道:
“陛下,之前災民臣確是安撫了,可是後來災民太多,臣已經回自家府裡去運米做粥,誰知周國公……”
徐國公一臉委屈,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周國公如何?”乾徳帝追問。
“周國公在城頭安撫災民,卻刺激得災民狂怒,怨陛下不顧百姓安危,只守西京一座城池。”
賀連笙這兩日跟隨襄王賑災,見徐國公為難,接著說道。
“盧冠霖,賀連笙,你們說這話是何意?災民湧到西京群情激憤,本應開城門放進城再施以安撫,為何要將其攔在城外,任災民怨氣激增?”
周國公滿面怒容,指著徐國公和賀連笙。
“中流兄,災民入城會引起城中百姓恐慌,此事是經陛下允準的,中流兄怎可指摘陛下……陛下不要怪罪中流,他天性耿直直言不諱,絕沒有對陛下旨意違拗的意思。”
徐國公趕緊替周國公解釋。
“盧冠霖!你莫要假惺惺,你應知民怨沸騰會是何等後果,還慫恿陛下加深災民怨憤,到底是何居心?”
周國公怒不可遏,沖到徐國公面前揪住他官袍的領子。
“中流,何必如此呢?都是多年故交,你二人還是姻親,何必為些許小事爭執,但聽陛下吩咐便是。”
煊國公這時站出來打圓場,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正是,中流兄,你我同朝為臣,都是為了陛下和社稷百姓,若是我哪裡做錯與中流兄告罪,莫要再計較,還是先安撫了百姓才是。”
徐國公忍讓地拱手,這一讓更顯得周國公沒有容人之量。
“好啦,太子今日還有要事處理,雲堇過去看看,務必使民眾憤怒平息,以免將事態擴大。”
乾徳帝不耐地阻止了周國公的反駁,轉頭吩咐襄王李雲堇,襄王領旨出去。
“武寧侯和他的皇城衛何在?難道沒有在城門處護衛?”乾徳帝忽然想起沒有見到秦含璋。
“啟稟陛下,武寧侯今日並沒有去城門,城門處也沒有護衛在值守,聽聞武寧侯退朝後就回了侯府。”
賀連笙面無表情地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