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進去找巔峰。”蘇淺淺把小弩機壓在手腕上,藏在鬥篷裡,讓雪柯上去叩門。
雪柯叩了許久,才有人在裡面問幹什麼的。
“主人的愛犬進了院子,還請主人家開門,讓我們進去找一找。”雪柯回答得鄭重。
大門開啟一條縫,露出半張不耐煩的臉:“哪裡有什麼犬……”
“歐……”巔峰及時在裡面叫了一聲。
“就是這個……我們進去把它帶出來就好,這只殘疾犬性子不好,只怕它會咬了你家主人。”
雪柯趕緊又驚又喜地就要進去,被裡面的人擋住:“什麼地方由著你亂闖,在這等著,那惡犬若是敢傷人,帶出來的就是屍體。”
蘇淺淺這時候已經走到門邊,一個眼色,秦十三和秦十六上去把門推開,說話的人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眼神瞬間變了,蘇淺淺左手一抬,帶著麻醉藥的飛針射出去。
那人想喊還沒來得及出口,已經說不出話了,隨後軟綿綿倒在地上。
“忘了和你說,我家主人的性子也不好……”雪柯補了一句,跟著蘇淺淺向裡面走,這時院牆外翻進來六七個黑衣人,朝蘇淺淺拱手。
蘇淺淺看看敞開的大門:……
一行人隨著巔峰向裡面去,遇到的人都被明月樓的兄弟輕鬆放倒,這些人就是普通護院,根本沒什麼本事。
捉住一個問主人是誰,那人搖頭什麼都不知道。
巔峰帶著他們直奔馬廄那裡,旁邊就是停著的兩輛馬車,尋常的烏篷馬車沒什麼特別。
巔峰對著一輛車揚揚頭,遠遠地躲開了。
蘇淺淺走近觀察,馬車很幹淨,她甚至嗅不到血腥味,車輪幹淨得不正常,幾乎沒什麼灰塵。
這輛馬車被徹底清洗過。
掀開車簾,裡面座墊嶄新,車廂的地板擦得幹幹淨淨,在這麼冷的天把一輛車收拾得這樣,必然不是因為主人有潔癖。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私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聲音起伏呼吸不勻顯然是跑來的。
“王法?”蘇淺淺在車座下木縫之間,用鑷子夾出一小片布條,被染成醬紫色的布料,若不用心看,根本發現不了。
“王法就是你們主人腳下的泥,用來踐踏的。”蘇淺淺將布條裝進幹淨的油紙袋,冷冷地說道。
“這位大人說的什麼,老奴不懂,主人已經多年在外不回來,老奴守著這宅子,平日除了買菜買米買炭,大門都不出,怎會得罪了官家?”
老翁花白頭發佝僂著腰,認出蘇淺淺的官袍,小心惶恐地說道。
“你的主人姓甚名誰,是現在告訴我,還是到大理寺去說,你可以考慮片刻。”
蘇淺淺不再多言,從馬車上下來,看一眼被血腥味燻得躲出老遠的巔峰。
【這不是殺人的地方,最初殺他的地方在哪?】蘇淺淺在心裡問。
【嘔……燻死俺了,就說渡劫總得有點磨難,聞這血腥就是磨難……】
巔峰嘟囔著向後院去。
蘇淺淺一聲不吭跟上。
“大人不可啊,那裡是女眷所在!”老翁也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