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之後呢?那幅畫絕不是開始,也不會是最後的一次預謀。”
譚氏說了很長的一段話,喘了一口氣才接著道:
“與武寧侯府為敵的,不是一人兩人,而是為了利益相爭的幾股勢力合力而為,先武寧侯必須死,否則朝堂內外都無法安心。
這是在宮中,我敢於說出這些話,便是信我必會安然無恙出去,你道是為什麼?”
譚氏看著蘇淺淺,幾分嘲諷幾分兔死狐悲的同病相憐。
蘇淺淺的思緒隨著譚氏所說的話起伏,這不是一個老武寧侯的下場,而是許多功勳卓著之人的下場,只不過蘇淺淺恰巧進了這樣的一個局。
“譚氏,我只想知道,是什麼人親手佈局,害先武寧侯於絕地?”
蘇淺淺收回思緒,只想抓到那個主謀之人,至於那些幫兇,也絕不會放過。
譚氏抿抿唇:“親手佈局的,是你無法撼動之人,甚至世家都為之驅使,夫人,若想自保還需避其鋒芒,秦家光芒過盛必成眾矢之的。”
蘇淺淺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不過所知的已經足夠,加上手中儀郡王的醫案,蘇淺淺覺得正在向那隻黑手靠近。
“好,我答應你,你的僕婢我會盡力救出賀府,至於我用什麼法子,你不要管。”
蘇淺淺一面說一面起身。
“多謝夫人!若是夫人能讓他們隨我同回江南,日後若有所用無不竭盡所能!”
譚氏又深深一禮,把情緒藏起來,隨著蘇淺淺回到皇後的正殿。
辛霽蘭這時已經把這二十多年少說的話,全都補上了,蘇淺淺再不回來她都想裝暈,。
不過皇後娘娘聽得津津有味,連連稱贊不愧是才女,所知所學博大精深。
譚氏被送回去,臨行前鄭重向蘇淺淺再施一禮,隨後蘇淺淺和精疲力盡的辛霽蘭也向皇後娘娘告辭。
沿著宮道向宮門去,正碰見一個小太監抱著一隻大公雞向花園那邊去,看見蘇淺淺和辛霽蘭讓到一邊,卻發現大公雞打了個激靈,拼命掙紮伸出翅膀,把腦袋都藏起來了。
小太監瞠目結舌看著蘇淺淺和辛霽蘭的背影,這只雞祖宗自從那次失蹤後,就和從前大不一樣,不太敢見人,這幾天剛好一點,怎麼忽然間又犯病了?
辛霽蘭雖然不知道蘇淺淺都做了什麼事,但是覺得能對她有幫助,心裡十分高興,坐在馬車上唇角都帶著笑。
可是蘇淺淺有點笑不出來了,如果那些世家都是推動九年前須彌山一役的黑手,那麼武寧侯府身邊處處皆是危機。
怪不得武寧侯府一家那麼快就成了炮灰,秦含璋不過回京一年就落得抄家滅族,若不是她穿書過來,這樣的局也未必能躲得過。
蘇淺淺一邊和辛霽蘭說著話,一邊想著侯府的事,忽然聽見外面蘇醒湊近車窗說道:“夫人,那位江辰公子遇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