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自然是知道蘇淺淺在,進來先向皇後見禮,隨後向蘇淺淺行禮。
皇後娘娘也不說破:“譚氏,武寧侯夫人有些事想要問你,你不可隱瞞,一定要如實回答。”
譚氏連連點頭。
皇後示意宮女領他們二人去側殿暖閣。
譚氏進了暖閣,待宮女退出去,便盈盈跪倒在地上。
“譚氏,你這是做什麼?我沒什麼能幫你的。”
蘇淺淺冷冷看著譚氏,她不是觀音轉世,會幫一個曾經想害自已的人。
“夫人,妾身不敢隨意開口相求,是妾身知道夫人有本事,又有些尚能讓夫人看上眼的家底,想和夫人交換,若夫人聽了妾身所說,仍是不願相幫,妾身決不強求。”
譚氏面色雖然憔悴了許多,不過精神尚好,甚至目光比從前清澈澄明。
或許是身在泥潭時,那些齷齪司空見慣便覺得理所當然,如今身邊清淨,慢慢知曉這才是做人的正確方式。
“你所求何事?怎知我定能助你?”
蘇淺淺坐下問道,也比手示意譚氏起身,作為一個現代人,她骨子裡還是不能接受這種卑微的禮節,甚至對殘忍的刑罰和血腥殺戮抵觸排斥。
“夫人,妾身自知罪孽深重,過兩日族中來人會接我回去,但是跟隨我來到西京,進了賀府的那些丫鬟僕婦,甚至還有我的乳母,賀連笙是絕不會放出來的……”
譚氏垂下頭,他知道賀連笙是什麼樣的人,只是從前不想承認,自已深深戀慕追逐的,是一個翻臉無情心思齷齪的怪獸,賀連笙不會讓那些人走出賀府,把他的齷齪公之於眾。
“所以夫人,請您無論以何方式,將他們帶出賀府,就算不同我回到譚家,起碼不會受盡淩辱,賀連笙不敢殺奴,恐害了自已名聲,但是讓那些奴婢受辱自盡,他定是有法子的。”
譚氏急切又憂慮,眼巴巴看著蘇淺淺。
蘇淺淺沒做聲,盯著譚氏。
“夫人,我願以一樁與武寧侯府有關的秘聞,換夫人仗義相助,只要夫人肯應,我便信夫人不會食言。”
譚氏下了決心,丟擲了自已的籌碼。
蘇淺淺驚訝於譚氏的信任,她憑什麼認為自已有那麼大本事?這件事可沒那麼容易。
可是譚氏絲毫不認為自已選錯了:“夫人,求您答應妾身!”
蘇淺淺覺得自已雖然勝算不是很大,但是未必不能一試,只是她也可以選擇不做,如果覺得譚氏的報酬不夠。
“好,我答應你勉力一試,但是如果你所說並非我所求,這件事便就此作罷。”
蘇淺淺淡然說道。
“自然,夫人可知,先武寧侯,當年必死無疑嗎?”譚氏的聲音忽然變得如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