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也不再多言,總之蘇潛完成了他的使命,很快就會死遁,人都沒了一切皆是空談。
向平郡王告辭出來,陶煥起身送蘇淺淺,見周圍無人,將一個蠟丸彈到蘇淺淺袖子裡,蘇淺淺默不作聲點頭離開。
馬車上蘇淺淺開啟蠟丸,裡面是一張紙,只寫了幾個字:大梁細作,安王知情,近日暗查。
蘇淺淺回到府裡,第一件事就是把紙條交給秦含璋看,然後迅速地把它燒了。
“安親王狼子野心,定是覬覦那個位置。
大梁細作組織四方門是由安親王親自建立的,據說在各國都會安插眼線,這些人早已融進各國百姓甚至是朝堂,一旦收到命令全家人都會互相做掩護行動隱秘。”
秦含璋微微蹙眉說道。
“大梁細作竟然這樣厲害,怪不得江白頻不答應替我查……”蘇淺淺小聲嘟囔一句。
秦含璋斜眼看蘇淺淺,就算是男裝還化妝改變容貌,也是一位芝蘭玉樹的俏公子。
難怪江白頻整日黏在她身邊,平郡王也是陰魂不散,無論是男是女這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禍水。
“日後不要隨意與平郡王接近,他無論是在大梁,還是在大齊,都不是個好相與的。
既是使臣又是質子身份,也不能無端要了他性命,那樣大梁便有了藉口毀約,戰事起最苦的還是百姓。”
秦含璋提醒蘇淺淺,最初是因為幾分酸味,但是到最後已是神情黯然,五年浴血廝殺,就算是得勝還朝,那些殘酷的畫面仍是他最深的夢魘。
“我知道分寸,陶長史若是能查到大梁細作曾經傳送過什麼訊息,起碼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因為內奸!”
蘇淺淺雖然沒有經歷過戰爭,小說電影還有真正的歷史可是看過不少,或許那些情節在現實真的就存在。
“這件事定然艱難,如果是內奸賣國,多年過去不露出蛛絲馬跡,這一次就算兵敗求和也沒有動手腳,其中必另有玄機。”
秦含璋屈指輕叩書案,沉吟片刻說道。
“明日盧璟案開審,那些死士就算不知主人是盧璟,我拿的那塊玉牌卻是鐵證,他還能有什麼藉口逃脫,賣官案那些文書也是無可辯駁,明日先折了他的羽翼。”
蘇淺淺這次信心十足,盧璟是她穿越以來,第一個對她下殺手,讓她站在生死邊緣的,她睚眥必報的性格當然不會放過盧璟。
第二日,蘇淺淺一早就到大理寺,秦家人也不客氣,沒多久秦太夫人帶著秦含璋和秦含珏,在三位老夫人簇擁下也來了。
徐國公和長公主由盧珺陪同來聽審,人數上輸給了秦家,而且太子帶著蘇太傅一同到後堂,他們是代表乾徳帝的,整個朝堂都在暗暗關注這個案子。
莊大人升堂,帶上了盧璟,二十多天在獄中盧璟憔悴不少,只是依舊挺直腰板昂起頭,鎮定地看著莊大人。
“盧璟,本官來問你,蘇大人被綁時從匪徒身上拿到的玉佩,可是你的?
據本官所知,你生肖為虎,其上又有你的名字,這塊玉並非凡品,乃聖上賞賜長公主殿下的一塊古玉所刻,而且有幾名死士也認得此玉,便是他們主人佩戴之物,盧璟,你還有何話說?”
莊大人沉聲詢問。
“大人,此物並非我所有,而是……”盧璟輕笑出聲,看向蘇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