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璋不由得扶額,江白頻已經用上真氣,才能不讓自已笑出來。
第三道菜來得也快,大概是與那頭豬一起做的,各色魚做成八盤,圍著一座龍門,十分好看。
【門外的要進來,門裡的要出去,這是高人啊!】蘇淺淺吃不下就純欣賞了。
最後的“雁南飛”真的是一隻大雁,張著兩只沒毛的翅膀,可不是雁難飛麼!
【這個寓意不太好,插翅難飛?】蘇淺淺拿筷子捅捅那隻大雁,倒是散發出焦香的味道。
一頓飯吃下來結賬時有二百多兩,已經是天價大餐了,出門時蘇淺淺本著浪費就是犯罪的理念,讓秦十三他們將那些菜全都裝進食盒帶回去。
從酒樓出來,蘇淺淺讓秦十六去買兩條麻袋,還有結實點的繩子,秦十六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仍是毫不遲疑地去了。
回到客棧,那些舉子還是照常在大堂裡讀書閑談,看見蘇淺淺回來,都停下打招呼,蘇淺淺讓秦十三把食盒抬進來,請大家吃肉喝酒,還特意分了二狗兩盤,讓他帶給他的爹孃。
二狗連連道謝,找來油紙小心包好收起來,待下工回家孝敬爹孃。
回到房裡蘇淺淺先是給秦含璋檢視了傷口,為他換了藥,吩咐他好好休息,明日還要趕路回西京,自已換了身衣服去見那位縣丞。
秦含璋破例沒有跟著她,但是江白頻聽見動靜就跑出來,見秦含璋沒和她一起先是有點奇怪,接著就有幾分自已都沒察覺的欣喜。
“那位秦公子是身體不適了?”江白頻幹脆不騎馬,跟著蘇淺淺坐車,幸災樂禍調侃秦含璋。
“秦公子的身體不勞你費心,他又不是我的護衛,為啥要一直跟著我?”
蘇淺淺漫不經心地懟回去,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你的那個小童怎麼也沒跟著你?”江白頻這才注意雪柯也不在,眯起眼看著蘇淺淺,想看穿她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我的小童自然是去做更重要的事,你只管做你的護衛就好,旁的事不要費心。”蘇淺淺靠在車壁上,繼續想她的事。
到縣衙門前,守衛的連忙飛奔進去稟報,縣丞一路小跑出來迎接。
蘇淺淺進縣衙,將要辦的事交代縣丞,縣丞無不答應,蘇淺淺並未多留,和江白頻出了縣衙,直奔街市上一處茶樓。
雪柯在茶樓門前候著,見蘇淺淺來了上馬車,在車上悄悄對蘇淺淺說了兩句,蘇淺淺點頭,命秦三駕車回客棧。
“你這是要做什麼?怎的這樣行蹤鬼祟?”江白頻不禁蹙眉,嫌棄地斜眼看蘇淺淺。
“做鬼祟的事自然行蹤鬼祟,恭喜你,已經能看出來這一點了。”
蘇淺淺並不反駁坦然承認。
江白頻被她噎得無話可說,抱著臂倒要看她想做什麼。
在客棧待到戌時,才換了一身黑色緊身衣,外面穿上披風,除了秦含璋所有人都帶上,出門上車直奔那家最大的賭坊。
距離賭坊十幾步遠蘇淺淺讓秦三停下來,所有人躲到暗處等候,直到看見七八個隨從,簇擁著一人從賭坊裡出來,雪柯藉著賭坊門上的燈光仔細辨認,朝蘇淺淺點頭。
蘇淺淺揮手讓眾人跟著,在一處僻靜的地方,蘇淺淺低聲吩咐:“給我上,把隨從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