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怎麼了,大男人也是會怕苦怕累,怕疼怕死的,在娘親懷抱時,誰還不是寶寶呢。”
蘇淺淺挑眉反駁,執著地舉著蜜餞罐子。
“好吧,那我便吃一顆。”秦含璋勉強地接過去,拿出一顆放在嘴裡,剩下的收進了懷裡。
蘇淺淺看著空了的手:說好的吃一顆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啊,沒想到用在這裡了,最怕苦怕疼怕血怕蟲的人,卻要忘了這些感受,成為別人眼裡無堅不摧刀槍不入的人……】
系統懶洋洋吃了個小瓜,秦含璋表情一滯,蘇淺淺心裡不信:【要說怕血我還信,暈血的人並不少見,要說怕蟲……哈哈哈……】
蘇淺淺用奇怪的眼神看秦含璋,心裡不厚道地大笑。
簡單用過晚膳,秦伊走進山洞,他和秦含璋按照計劃,分成兩個單獨的隊伍出去,無論是誰遇見敵人,都可以相互照應內外夾擊,當然如果無法取勝,總有一部分人能逃出去。
如果先頭一部就遇見勁敵,那麼只能立刻退守,再想辦法突圍,保護住實力。
戌初,隊伍已經在山坳裡悄然集結完畢,三日前的突圍損失了兩百多人,如今剩下的七百多皇城衛,加上秦含璋近衛,分成兩部向山坳外撤出。
秦九和秦十三護著秦伊先行,如果前面在出山坳後半個時辰還沒有動靜,秦含璋的隊伍再出山坳。
馬和人的腳下都捆了布包著落葉,隊伍在夜裡無聲無息地行走,只有輕微的沙沙聲。
秦含璋和蘇淺淺站在一處,秦三和秦十六護在他們周圍,江白頻帶著明月樓的四個兄弟,就站在蘇淺淺和秦含璋身後。
半個時辰過後,秦含璋朝著前方比手,隊伍出發。
小白馬和棗紅馬都由秦十六牽著,蘇淺淺專心行路,身體痠疼的感覺還沒有消除,但是比起來時的疲憊好了很多。
因為綁著布掛住了樹枝,蘇淺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一隻幹燥溫暖的手扶住她的手臂。
“小心,不要急。”秦含璋貼在她耳邊低聲提醒。
溫熱的氣息像是點著了火,蘇淺淺耳根都燒起來。
【搞什麼,扶就扶,好好的用這樣的話撩撥人,長得好看聲音好聽了不起啊?】
蘇淺淺心裡埋怨,掙脫秦含璋的手:“顧好你自已,你還受著傷呢,摔一下又死不了。”
“是死不了,可是會疼……”秦含璋聲音低低的,再一次固執地扶住蘇淺淺。
“都是草能有多疼!”蘇淺淺耳朵燒得更厲害,一點不覺得冷了。
“萬箭穿心那種疼……”聲音很小,但蘇淺淺還是聽到了。
只覺得心裡像是有無數的花,轟然一聲齊齊綻放,濃烈得讓她喘不過氣。
原來情話動人心,是這樣的感覺!
“你們二位,是提著頭在談……話麼?是當敵人沒有我這樣的高手,聽不見你們說話嗎?可是我能聽見!”
江白頻湊過來在二人中間,咬牙切齒說道。
“起開!”蘇淺淺伸手推開那張俊臉。
“嗖嗖嗖……”破空之聲忽然響起,江白頻和秦含璋同時拉住蘇淺淺護在身後。
“敵襲,迎戰!”秦含璋沉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