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卓故作驚訝, 也不管自已穿著女裝,拱手抱拳行了一禮,回自已座位去了,路過蘇淺淺還朝她擠擠眼。
【孺子可教,這一招
辛奉臯總算得救,有了說話的機會,這才理直氣壯地抖抖他的下人衣衫,憤恨說道:
“辛霽蘭本是我的嫡妹,在家中長輩們屢屢教導,要恪守婦道從一而終,就算秦家二爺戰死沙場,有兒萬事足,也應該守寡至百年。
誰知她竟然有違家訓,生了再醮之心,就算秦家不以為意,我們辛家豈能容得,這是家規婦德,不可違抗,若想二嫁不如自行了斷,免使我辛氏蒙羞!”
辛奉臯慷慨陳詞,還以為自已身著國子監官服,殊不知那一身褐色布衣,顯得他像一個煽動百姓的刁民。
“辛奉臯!你這是放……的什麼厥詞!一條人命在你眼裡,竟然不如家訓家規?
你這種子孫為達目的不惜偽裝成家奴,就不怕羞辱了辛家家訓?辱沒了你的祖先,你怎麼不去自行了斷?”
蘇莘莘這時候大喝一聲,一頓輸出猛如虎,震暈一群二百五,那些對辛奉臯說的話連連點頭的,這時候只能假裝帕金森:接著點頭。
“長姐威武!”蘇潤和在一邊大聲誇贊。
蘇莘莘得意挑挑眉,煊國公府世子夫人,雖然沒有徐國公府那麼顯赫,身份在那裡也沒有幾人敢造次。
辛霽蘭眼裡盈了淚,向蘇莘莘投去感激的目光。
“世子夫人,你這是……婦人之見!武寧侯府認女一事人盡皆知,偏偏不曾給辛府下帖子,這就是姻親間該有的禮數?
本官為了辛家名聲,只能喬裝改扮混進侯府,委曲求全討個公道,公主殿下,武寧侯府仗著功勞,欺人太甚!”
最後這一句沒頭沒腦,讓座上的人瞬間安靜,宴客廳內落針可聞。
蘇淺淺冷笑一聲正要開口,旁邊一身盛裝的辛霽蘭卻先一步說話了。
“辛監丞,你步步緊逼,還要玷汙武寧侯府的名聲,無非是想讓我為了辛家,至死攀附著侯府,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靠著這姻親名頭,給辛氏一門上下謀好處,你做夢!”
“你……你說什麼?”
辛奉臯說著就湊過去,惱怒地揚起手要打辛霽蘭,瞬間數道人影都擋在辛霽蘭身前,各自出手招式不同,只聽見啪啪聲響,辛奉臯連聲慘叫,眾人看過去,暗暗慶幸沒有在這裡胡說八道,面前那人就是下場。
辛奉臯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看見幾道身影晃過,一條手臂被卸了,另一條手臂扭在後背,一條腿踹得跪在地上,臉上還捱了兩記耳光,除了扭住他手臂的秦勵,其他人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周靖槐:卸了你手臂是因為眾目睽睽,換個地方卸你腦袋!
秦含瑾:踹你的腿是因為莊四姑娘在,換個地方踹你第三條腿!
秦玉卓:又慢了半步沒踹著!只能補倆耳光……
周靖楠:就不能給我留個位置?
“辛監丞,辛霽蘭在那說自行了斷之時,已然死了,從此之後她與辛家再無瓜葛。”
辛霽蘭摸一下腕上的手鐲:“辛家養她十六載,這十年間從她身上撈的好處,也夠還養育之恩了,父不父,兄非兄,自此恩斷義絕永不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