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溪打量蘇淺淺,見她安然坐著,脖子上有一道紅痕,但是並不像受傷的樣子。
“無事,周小姐怎麼又返回來?”
蘇淺淺自然知道周錦溪和秦玉卓都隨著江辰公子回到行宮了,所以十分詫異。
“蘇公子,得知你遇險,我……”
周錦溪幹脆走進車廂,無視秦含璋和外面一眾人的眼神,坐在蘇淺淺身邊。
“蘇公子,還望你多珍重,日後再有什麼危險的事要做,務必告知我,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周錦溪說罷抬頭瞪著秦含璋:“秦三郎,你自已怎麼折騰我管不著,但是不要連累了蘇公子,他是謙謙君子,比不得你皮糙肉厚的行伍之人。”
秦含璋被周錦溪叫了幼時的名,有些尷尬地看一眼蘇淺淺,不好盯著周錦溪,輕咳一聲說道:
“蘇潛她也是有公事,並非是我連累……好,我答應你,日後定護她周全。”
周錦溪見秦含璋老老實實答應,這才松開眉頭,安撫地看一眼蘇淺淺,下車去了。
“怎麼回事……”蘇淺淺一臉懵。
【不是男女通殺麼?這個被你殺了,可以收屍了,你得準備好同歸於盡。】
系統幸災道。
蘇淺淺一陣無語,她什麼也沒做!
“旁人也就罷了,周錦溪你也敢招惹,她若是執拗起來,就算她的父兄也是管不了的。”
秦含璋有幾分幸災樂禍,但想起過去還是心有餘悸。
【這位周小姐三歲那年被侯爺從一條小蛇口下救了,之後便每日都要見到秦三郎。
其實那日這位三郎也是沒看清蛇,過後嚇得說不出話,還被周小姐誇獎鎮定,哈哈哈……】
系統順便爆了秦含璋的瓜。
秦含璋的耳根泛紅,轉過頭去。
【說起小青梅害羞了這是?三郎……】蘇淺淺覺得有趣,在心中念出這個稱呼,旁邊的秦含璋卻不由得心跳突然加速,就像在蘇淺淺舌尖滾動的不是兩個字,而是他的心魂。
“我並未招惹她,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日後說開了便好。”蘇淺淺口中解釋。
【將來給她來個死遁,沒有什麼是一抔黃土掩蓋不了的。】她心裡卻在做著這個打算。
傍晚時回到行宮,沒想到景王和襄王親自來迎接,就連那位像一隻驕傲小公雞的太子蒙都也來了,對著蘇淺淺上下打量:
“大齊欽天監的觀星之術不過爾爾,竟然到了近前才看出來,還派這樣的文弱之人送信,荒唐。”
“太子殿下,大齊就算文弱之人,也以一已之力剿殺數頭惡狼,不知太子殿下可獵回了什麼?”景王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用那些奇巧手段算什麼狩獵,我大梁人最是不屑用這些計謀,踏馬挽弓追逐獵物才是趣致,只不過這一次天降大雪,陛下不準再入獵場,不然……哼!”蒙都到什麼時候都不改他的自信。
“你們大梁人是不屑用計謀,還是不會用計謀?只知殺伐的莽夫怎麼能與我們智勇雙全的蘇錄事相比,有聰慧誰能不想用,只是怕沒有啊!”
周錦溪可不管什麼太子,站在蘇淺淺身邊,一副保護的樣子,朝著蒙都挑眉對峙。
“蘇錄事還是先回去看看你的姐姐吧,不要只忙著在這裡邀功,聽說你走之後你那位姐姐便病了,連人都不能見,也不知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惡疾,如今昭陽公主帶著太醫,怕是已經闖進她的臥房了!”
隨著景王同來的昭凝公主忽然冷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