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進山了嗎?何時下雪的?”蘇淺淺透過侍衛開啟的房門,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
“稟公子,除了貴妃娘娘和景王殿下,還有武寧侯府幾位老夫人,所有人都進山了……他們出發後一個時辰,就下起了雪,只是現在越發大了。”
侍衛也回頭看那雪,不由自主皺眉,這樣的天氣實在不宜狩獵。
“這樣啊……方才可有什麼人來過這裡?”
蘇淺淺似無意問道。
“方才?屬下是剛剛換值,並不知可有什麼人來過,要屬下去問問之前當值的人嗎?”
那侍衛小心問道。
“不必了。”蘇淺淺搖頭,既然這樣放進來,必然不是那麼容易查到。
“讓人去備我騎來的馬,另外給馬蹄綁上稻草,再多備一些幹糧和熱水送來,快一些。”
“公子,你難道……”
侍衛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麼弱不禁風的人,昨天被侯爺抱進來的,剛精神點兒又要幹什麼?
“快去!”
蘇淺淺沉聲吩咐,無論這紙條是真是假,她總要去驗證,畢竟秦含璋的生死關繫著武寧侯府的存亡,也決定了她的命運。
很快馬匹幹糧和熱水囊都送過來,蘇淺淺背上裝滿幹糧的袋子,挎上水囊,頭上戴了一頂竹冪籬擋風雪,牽上小白馬走出駐營。
雪片很快將竹笠鋪滿,也漸漸掩蓋了她身後的足跡,蘇淺淺看看無人把幹糧和水囊藏進空間,深吸一口氣,拖著痠疼的腿爬上小白馬,“巔峰,小白,我們出發!”
巔峰興奮地竄出去,與雪地交融,小白馬也不甘示弱,緊隨巔峰的後面,賓士而去。
蘇淺淺知道獵場的方向,但只要一走進密林,就只能靠著插在各處的旗幟來辨別。
皇帝行走的方向,本應該有人插上明黃旗以作路線,同時也是讓誤闖進獵場的百姓退避,不過現在這些旗並不能完全信任,畢竟原劇情裡皇帝和襄王景王,是因為錯誤的旗幟越走越遠的。
蘇淺淺先是循著黃色的旗子走了一段,因為最初大家都在一處,在走了小半個時辰後,旗幟分散開,蘇淺淺只跟著黃色旗子跑了片刻,就發現前面失去了蹤跡。
如果沒發生任何問題,這時候應該返回駐營了,蘇淺淺至少能遇到前去狩獵的人。
可是現在獵場除了偶爾野獸的嚎叫,還有飛鳥寒鴉抖落翅膀的聲音,竟然看不見一個人影。
再前行一段,天色更加昏暗,卻忽然傳來隱隱約約說話的聲音,蘇淺淺勒住韁繩,悄悄下馬藏在一棵大樹後,也讓巔峰藏起來。
“找不見陛下,武寧侯就是犯了守衛不力之罪,看他還能囂張到幾時?”
“這樣的天氣陛下居然追著獵物進了野狼溝,那位大梁公主可真是有本事,一句話就讓皇上下旨不準武寧侯帶人跟著,貴妃娘娘都要落到後面去了!”
“我們莫要前行,就在這附近轉一轉,若是再晚些還不回來,便回營向貴妃娘娘報信!”
……
一隊禁軍衛兵士在幾名統領的率領下,從裡面走出來,越過蘇淺淺藏身的地方,朝獵場外去了。
【野狼溝……即使別的地方沒有旗,野狼溝一定會有!】
蘇淺淺聽到這個訊息趕緊上馬,帶著巔峰向前面疾馳,只有看到明顯的旗幟才會停下來辨認,是不是寫著地名的黑色小旗。
蘇淺淺駕馬遠去不久,那一隊離開的人返回來,為首的男人抬起頭,一雙眼睛在迷濛的飛雪中,陰森狠戾如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