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公確是可堪此任……”乾徳帝淡然說道。
“陛下,微臣毛遂自薦,願擔此禁軍校尉一職,雖是多年閑散,那些軍中事務應為生疏,倒不必為難徐國公。”
周國公紀中流這時起身請命,在座的頓時鴉雀無聲。
周國公已經許多年不問世事,在朝堂上如果出現,也是和穆王爺一樣做吉祥物,就等著散朝那兩個字,為何今日竟然來搶著攬差事?
“紀卿這是今日狩獵,激起少年血性了?從前讓你擔軍職,就如要了你的性命一般。”
皇帝嫌棄地瞥了周國公一眼,周國公躬身:
“是老臣不識抬舉,貪戀享樂安逸,今日見杜夫人女子之身仍不減當年之勇,老臣深感慚愧,願將末燭殘軀供陛下驅遣,以免百年後為後世子孫不敬!”
【周國公這是和親家搶官位呢?對了,這官位本來是他女婿的!
禁軍校尉雖然聽命於太子,但是卻有統率調動部分禁軍的權利,必要是親信之人擔任,就看誰更勝一籌了!】
蘇淺淺一邊討論一邊看熱鬧。
【周國公多年不肯再入朝堂,這一次來搶這禁軍校尉之職,必定有緣故。】系統說道。
【廢話!】蘇淺淺心裡翻了個白眼。
“紀卿能有此領悟,朕心甚慰,就由紀卿暫代禁軍校尉之職,餘事回京再議。”
乾徳帝神情放鬆一些,下了旨意。
“謝陛下!”周國公叩謝,起身回了座位。
徐國公神態輕松地也坐了回去,抬頭與賀禦史對視一眼,微微頷首。
乾徳帝不願再提這些煩心事,而且大梁太子公主和親王郡王都在座,還是說些光彩的臉面上也好看。
“今日武寧侯府三位夫人獵了一頭野豬,朕也獵得一隻罕見的雪狐,這尚在獵場邊緣之處,明日朕帶各位卿家深入獵場腹地,在那裡圍獵五日,也好見識眾卿的本事。”
乾徳帝臉上又多了幾分興致,看看下面坐著的那些文官,最後落在莊士昭臉上:
“文官們就不要去了,免得偷溜回來迷了路,撞在哪裡一片瘀青也是失了臉面。”
眾人順著乾徳帝的目光看過去,莊士昭用手遮掩著半邊臉,眼眶下還有青痕露出來。
眾人忍不住偷笑,都知道莊大人懼內,但是傷了臉還是第一次,再看沈夫人,正若無其事地同旁邊的夫人閑話。
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被皇帝的調侃帶得輕松許多,朝臣們紛紛敬賀皇帝狩獵到雪狐,一片拍馬屁聲此起彼伏。
這一晚秦含璋沒有回蘇淺淺的房間,讓侍硯來傳話去了太子那裡商議事情。
五日圍獵原本就在計劃之內,獵場的地點和路線,都是太子和秦含璋商量之後,與禁軍衛和皇城衛統領確認好的。
為了安全,設了五條路線和五個獵場入口,乾徳帝出發前才會親自選定路線,所以不到最後一刻,無人得知皇帝要走哪條路。
第二日,皇帝整束隊伍,帶著武將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