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重整精神,提起匕首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掏出辣椒素,想也不想猛地噴出,隨後匕首朝著猞猁用盡全力紮下去!
一聲悽厲的長嚎,那隻猞猁脖子上插著匕首,蜷縮著身子,鮮血噴濺背高高弓起,兩只爪子拼命亂抓。
沒有了匕首蘇淺淺急忙向後退開,可是那隻垂死的猛獸忽然用盡全力,向蘇淺淺呲著獠牙咬過來。
“嗖嗖嗖……”隨著羽箭破空聲,已經準備徒手搏鬥的蘇淺淺,眼見著那隻猞猁身上被幾支箭矢射穿,鮮血飛濺墜落在地。
終於結束了!蘇淺淺神經一放鬆,噗通坐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有人飛奔而來,“你怎麼樣?”素來冷靜無波的聲音急切擔憂,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攙扶住她。
蘇淺淺這才看清,來的人居然是秦含璋,在他身後,秦玉卓周錦溪也都縱馬跟過來,秦玉卓臉上又是擔憂又是羞愧。
“無妨……”蘇淺淺本想堅強淡定地說一句,可是被秦含璋關心地看著,忽然就很後怕委屈,要是讓那猞猁抓花了臉……
“嚇死我了!”蘇淺淺不知不覺眼裡蓄了淚,嘴角撇下來,可憐巴巴地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秦含璋的心像是被那猞猁抓了一把,一陣刺痛,不及多想把蘇淺淺擁在懷裡安慰。
不遠處昭陽公主和昭凝公主幾人也趕了過來,正和紀冰雯看見這一幕,昭陽公主和紀冰雯的表情五味雜陳,互相對視一眼,都帶著質問。
【小主,這猞猁是被人故意放進來的,在放進來之前還搶走了它們的幼崽,刺激了這兩只母猞猁的,會對所見的動物發出攻擊。
這件事是昭陽公主和盧珉一起安排的,昭陽公主派自已的侍衛去放的猞猁,又引開其他人去西邊獵場,派紀冰雯返回來刺激猞猁。
如果你真的被猞猁所傷,也是太僕寺和工部還有侯爺的責任,正好給侯爺添一個護衛不力的罪名。】
秦含璋垂眸斂去眼底的寒意,抱起蘇淺淺扶上自已的馬匹:“三妹,帶上你三嫂打到的猞猁,這可是最先帶回營帳的猛獸。”,說罷自已也上馬,扶住蘇淺淺向獵場外面馳去。
那些貴女們,尤其是劉氏和孟氏的侄女,豔羨地看著兵士抬起兩只小豹子一樣的猞猁向外走,秦玉卓不發一言,和幾位姑娘並周錦溪一起,帶著她們打的獵物出獵場。
蘇淺淺情緒穩定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在這個時代她都應該是孩子娘了,還嚇得掉眼淚,要是被幾位老夫人知道,定會笑話她。
“我其實並沒有怕,方才是說差一點讓玉琪受傷,嚇死我了,並非是我害怕。”
蘇淺淺決定找補一下。
秦含璋一直繃著的臉,被蘇淺淺這一句逗得有了一絲裂痕,壓住上揚的唇角道:
“我知你勇敢,不過你就算怕了,也沒什麼不對。
我在第一次狩獵時,被一隻脖子斷了還飛起來的野雞嚇到大哭,就算那樣我爹也不曾笑話我,他說人之七情無可避免,勇敢只是因為不得不承擔責任,哪有什麼天生的無畏無懼。”
蘇淺淺一怔,這句話,她曾經聽過……